“不行!”李楠回答的非常幹脆,“市長也不行!”
“這......”電話那頭,局長停頓了有數秒,才開口,“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既然知道那幹嘛還特地打電話給我?”李楠開始察覺局長的電話是有備而來,遂問之。
“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直說了啊,“電話那頭的局長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說李楠哪,你也快四十歲的人了,眼光也該放寬點了,你自己說,你為了抓捕那個組織耗費了多少精力?犧牲了多少個弟兄?結果呢?抓到的全是些不值一提的小嘍囉,哎,我說這些你不會介意吧?”局長一下說了這麼多,想想又覺得有點太傷李楠自尊,便試探的問了一下。
“這些倒是事實,沒什麼好介意的,”李楠倒是很幹脆,“另外,你們分局裏的人,連這組織的嘍囉估計都抓不到吧?”
“你這家夥,真說不過你,”電話那天,局長也自知確實如此。
“不過,我要提醒一下,”局長接著說道,“首先,你們為人民抓住了黃玉這塊大骨頭,等於是撬開了那座頑石的一邊角,是大快人心!但是,以我的直覺判斷,那個組織不可能會放任這麼重要的人物不管的!”
“那您的意思是.....?”李楠一改之前隨意的姿態,語調變的嚴肅起來,稱呼也從你變成了您,局長說的這一席話,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緊張感。
“沒錯,我感覺組織必定要開始打他的注意,不如我們就以此為契機,一舉拿下他們!”電話那頭,局長信誓旦旦的說道。
“話說的倒是正義感十足,隻是,”李楠回道,“這麼多年來,這種衝勁我也不是沒有過。”
“但是不行!”李楠耐心的分析道,“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對付這個組織,必定急不得,要放長線釣大魚,慢慢來。”
“黃玉不就是長線嗎?”局長在電話那頭打斷道,“而且連魚竿也準備好了!”
“哼哼,”李楠語調也稍微舒展了開來,“局長你所指的魚竿就是那五個新警員吧?為了能讓我能接納他們,居然饒了這麼一大圈。”
“不過,你憑什麼認為那五個人能夠釣的動那條大魚呢?”李楠直挑問題重點。
“直覺,”電話那頭,局長淡淡的回道,“隻不過現在的魚竿還是根經不起折的小竹竿,需要有人把他們打磨成能曆經大風大浪,依然能從險惡的海水中釣起一個個凶猛海魚的利器!”
“又是直覺,”李楠無奈的笑笑,隨即嚴肅的問道,“你剛剛講的那些應該不是直覺吧?”
“都是直覺!單單作為愛好和平的普通人類的直覺。”電話那頭,局長斬釘截鐵的回答。
“切!都這麼多年了,”李楠笑了笑,“跟你商量個事,就沒見你能分析過什麼,全都是直覺,直覺。”
談話談到這裏,李楠抬起頭望了望天,中午的陽光有點刺眼,但又十分溫暖,十分有生命力,衝洗汽車所噴濺出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一彎絢麗的彩虹,七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映照出了希望。
“讓他們明天就來報道!”李楠終於答應了局長的懇求,“我要讓他們明白,他們都算些個什麼玩意兒!”
“你這家夥,哈哈哈哈”那頭局長心滿意足的掛掉了電話,他也知道,掛掉電話的這一刻,同時也撥通了希望。
李楠也是將手機收起,放入褲袋,繼續洗刷起自己心愛的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