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王朝立世百年,帝王睿智,臣子忠心,百姓擁戴。是神雲大陸上一等大國,以燕為國。未央王朝國富民安,兵強馬壯,其他小國不敢覬覦,年年進貢,歲歲稱臣。
在後世未央國開始有蛀蟲弊端,其中以未央一百一十年最為甚。
後三十年臣子結黨營私,其中以聞丞相,鍾離將軍為首。兩黨對立互相牽製,一直不曾破。直至未央一百一十年六月下旬,舊皇突然仙逝,舉國震驚,百萬兵馬為其哀,百姓自披麻戴孝,皇室當日混亂不堪,無人知那日發生了何事,後燕折繼位,將鍾離拓入獄,其罪名犯上作亂,冠上謀逆之罪誅滿門。
此後聞丞相更加猖獗,與周邊小國勾結,頻頻引起戰火,流民日益增加。至一百二十年燕折病逝,三皇子燕逸為帝。封大皇子為端王,二2皇子為孝親王,五皇子為軒轅王,六皇子燕詢封為燕王,燕王和新帝燕逸是同胞兄弟,故為其保留姓氏,封號為燕。
四王府與聞丞相互相牽製。幾年來未央逐漸恢複繁華,王府與丞相府表麵一片和氣,背地裏去鬥的好不熱鬧。
而燕王府卻生了個變數,女子容貌傾城,才華蓋世,身份神秘,她的歸來使就是局變得關鍵。
耳邊全是忙碌的腳步聲,好吵好亂,有歎息,有沉默,有哭泣,有顫抖。分不清都是誰的,努力的想睜開眼,眼皮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她隻想睡,身上沒有一處不痛,連心痛都蓋了過去。她撐著不睡過去,等了好久,還是沒有等到想等的人,想像以往那樣笑笑,卻是怎麼也動不了。算了,意識漸漸模糊。
突然軍帳裏一陣騷動,想看看來人是誰,可是撐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陌羽公子,你快救救大人吧!”陌羽剛進軍帳還未來得及看,就見琉璃跪在他麵前,哭的似個淚人。
看了她一眼,那些個隨軍禦醫也是一籌莫展的模樣,皺著眉上前,隻見床上的人依舊是緋色的錦袍,臉上沒了往日那樣肆意的笑容,張狂,明亮。麵色雪白,就像一張白紙。一條麻被蓋在身上,能看到的肩,數不清的血窟窿。她身下的麻被已經被浸濕,開始往地上滴。準備去掀被子的手卻是不敢在繼續下去。
拿起她的手搭在脈上,用內力去探查她的肺腑,剛發力卻是渾身一震。記憶裏她有多少年沒傷的這樣重了,幾年前傷的那樣重也不過如今的一半。掃了帳內人一眼,再看床上的人,心裏的火蹭的就上來了怒道:“燕詢如今在哪裏?”一雙眼狠狠盯著琉璃。
她傷成了這樣,他竟然麵都不露,枉費這女人為他費多少心思,這樣一想她的不爭氣就越發的生氣。
琉璃低著頭沉寂了半晌,才輕聲回道:“王爺在穆姑娘帳中。”話音一落,帳內出奇的寂靜,隻有滴滴答答的聲音,那也並不是水滴的聲音,而是床上的人,血從床單上滴在地上,一聲聲打在所有人心裏。
“咳,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陌羽全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回頭看床上的人,隻見麵色透明,因為咳嗽牽動內髒,嘴角又溢出了血。猛地掀開被子,隻聞眾人齊齊地抽氣聲,陌羽別過臉,抱起麵前的人,大步往賬外走。。
“陌公子,大人此時不宜移動。”一旁的禦醫急忙說道,卻是已不見了陌羽的蹤影,一副焦急的模樣,想要追去。
她傷及內髒,五髒六腑俱碎,稍不留意就會要了性命,他們也不敢輕易下藥,隻得拿著那棵千年的人參續著命。
琉璃攔下那禦醫,看著微動的帳簾說道:“公子自有他的打算,劉大人莫急。”雖是如此說,眼神裏還是濃濃的擔憂,傷的那樣重,她從未見過,一直覺得那樣的女子無所不能,今日卻是深深的心疼。
“王爺,您不過去看看,聽聞夢大人傷的很重。”另一帳內,一身著綠羅裙的女子,看著榻上看書的男子問道。
被喚王爺的男子聞言除了皺了皺眉,並沒有多餘的反應。半響才說道:“不用了,她能傷多重!”說完繼而看書,那是一本陣法書。
這天下誰是她的對手,她在怎樣能傷的多重,她就是站在那裏不還手,也沒幾個能讓她傷的怎樣。隻是他隻知道這天下無人能敵她,卻忘了,她對麵是十萬鐵騎,這天下最強的軍隊,而她隻率了五千精兵。而他又怎麼會知道,這幾月來他不聞不問,就連九歌墨風等人也不許在他麵前提起軍務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