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1 / 3)

為了給我治病,魏小田、葉波和方言叫人火速去請林之月。下人跑了一趟,回來告之林之月不願前來,我聽到這消息,更加地委頓下去。於是三人決定聯袂出馬請林之月。為了避開嵇子嶽,他們讓人守在嵇子嶽住處,隻待嵇子嶽出門便飛鴿傳書。在等待飛鴿的幾天裏,史尚、史貌來探看我。二人一進門坐下,史尚就握住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唐賢弟啊,有些話當初我不好說,但現在必須說了。愛是什麼?愛不是獨占,而是包容。”說到這,他給史貌使了個眼神,史貌立即起身,對陪在旁邊的魏小田、方言和葉波說道:“我們幾人出門走走吧,他們有話私聊。”史尚見大家都退出後,又緊了緊我的手,壓低嗓門說道:“馬姑娘的演出的確精彩,賢弟你一定也飽嚐樂趣。今日你臥病在床,隻是見到別的男人與你共同分享她,心有不快。”我正欲反駁,史尚朝我“噓”了一下,示意我不要打斷:“但賢弟你想過沒有,一個馬姑娘隻能帶給你一種感受,而這種感受久了,也不再新鮮有趣。設若時時有不同的女人和賢弟你共享雲雨之歡,則會帶給你全然不同的感受,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新境界?賢弟你能寫出這樣的小說,說明在性事方麵也是有研究有造詣有追求之人,怎可一葉障目,不見森林呢?那天看完演出,我回去就和貌貌商量,決定發展你們二人加入群樂部,馬姑娘是豪放前衛之人,放得開,不墨守成規,不拘泥於傳統,隻要你和她說,她必定會同意。大家都把自己的好東西拿出來共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這樣反而能讓婚姻新鮮才久。”

我聽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也太超前了吧?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一起亂搞,這哪受得了?這群樂部有人參加嗎?”

史尚哈哈笑道:“沒想到賢弟年紀輕輕,思想卻這般保守,不瞞你說,這群樂部裏已有二十多對夫妻了,其樂融融啊。”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史尚一點也不介意史貌與葉波在一起,在他的思想裏根本沒有戴綠帽的觀念,而且史貌早已和多個男人有過關係了,所以也不多葉波一個。隻是唯一吃虧的是葉波享用了他的老婆,而他沒有享受到葉波的老婆。我見史尚對我和盤托出,也不好再隱瞞什麼,我說我這病是為林之月得的,跟馬如月半點關係沒有,至於寫的書完全是出於形勢的需要,我建議他去發展馬如月和陳斯猛二人,相信他們會同意的。史尚見我說得誠懇,絲毫沒有懷疑,便說那他找馬如月說去,還安慰我安心養病,如果今後能與林之月破鏡重圓再加入也不遲,群樂部的大門始終為我敞開。我聽完後很無語,如果日後真能有與林之月相好的一天,殺了我也不可能帶著林之月加入群樂部。我實在不能理解,如果真愛一個人,會願意讓別人去分享嗎?哪怕人家拿來交換的更好也不願意。

我把群樂部的事與魏小田、葉波和方言一說,葉波大叫一聲也病倒在床。他不相信一個甜膩膩地叫他“波波”,而他也回之以甜膩膩的“貌貌”的女人會是這樣的。葉波淚流滿麵,傷心不已,看來他對史貌是動了情了。我拖著病體開導葉波,但打擊來得太突然,他一時轉不過彎來,仍是很執拗地病了下去。

不久,飛鴿來了,魏小田和方言二人奔赴林之月的住處,林之月終於被請來。據他們後來說,他們在林之月麵前把我的病狀講得非常之慘,幾乎是奄奄一息,仿佛隻要林之月不來我便會命喪黃泉,這才讓林之月著急起來。林之月見到我時,我經過幾日的休養恢複了些氣色,並不像他們描述的那麼可憐,林之月有種受騙的感覺,神情十分不悅。不過既然來了,麵對躺在病床上的我也不好太凶巴巴,還是給我削了個梨,問道:“最近不是春風得意嗎?好好的怎麼病了?”

我看著林之月,百感交集,有一種想把她緊緊摟在懷裏痛哭的衝動,但我還是硬生生地忍住,吃著有生以來林之月給我削的第一個梨,說:“為什麼病你難道會不明白?”

“我對你很失望,本以為你會有所不同,可沒想到,卻是惡俗到極點。”

“我也不想這樣,可要在長安立足,就不能按著自己的喜好來,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做事,我不屬於我自己。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推著我走到今天,到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我和馬如月的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你。”

林之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自己不要臉,還賴到我頭上來了。這更說明我當初對釅月奇緣的理解是正確的,你們現在不是打得火熱嗎?都那……那什麼了,要不小說怎麼會寫得那麼逼真啊?”

我見林之月這樣,知道恩怨全解了,心裏一寬:“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會和馬如月那個?如果我和她那個了我還會讓她和陳斯猛演這出戲嗎?完整版的那些描寫是花錢請‘我本年輕’寫的,我是一點經驗沒有,隻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