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呐，蕭墨，你的夢想是什麼？”
“夢想？”
“也就是最大的願望吧，我的夢想是要成為超越那些所謂厲害的人而存在著。”
“我。。。我隻是喜歡平靜地生活，其實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夢想，究竟是什麼。”
“誒，真遜。我怎麼會交上你這麼一個差勁的朋友。”
蕭墨心底裏有股往下在沉澱著的氣息，平靜沒有什麼不好的，特別是生活，平靜可以讓一切平凡地進行著，風浪無起。即使一直被眼前的摯友鄭延，還有妹妹說教隻專注於自己的想法。但是，漸漸長大的人都會這樣吧，慢慢地喜歡一切隻是自己的世界，進行的同樣希望是想象中的事情。
“嘛，隻要做你想做的就好。”鄭延拍了拍摯友的肩膀，明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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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明白了沒有，現在我再舉一個例子。”站在講台上黑板前，身體上的許多跡象表明經已由中年步入老年階段的男人正眉飛色舞，手中的粉筆因為力道的作用在黑板上劃出“吱吱”的聲響，伴隨著壓抑不住發出的幾聲咳嗽，回蕩在如無人般安靜的教室中。
粉筆的聲音截然而止，滿麵倦容的中年男人帶著不曾改變過的嚴肅神情，從黑板轉身，“好了，回答的同學是。。。”霍老頭咳嗽了一聲，掃視了一眼講台下全都默不作聲的學生，很快，視線定格在了離講台稍為偏遠處的窗邊，一個對於全班而言存在感很低的人，“蕭墨，你來回答這道題，該如何去求解。”
坐在側後排窗邊旁，一個穿著整齊校服，眼鏡下麵神情困頓的少年，散發著足以令見者無視掉的氣息。蕭墨在聽到自己名字後，微微顫了顫，放下手中不知在亂塗著什麼的筆緩緩站立起來。
黑板上的題目很長，霍老頭喜歡出一些不能輕易解答的題目，一般的學生而言，不要說解答了，就連看明白它也覺得吃力。對於一年B班而言，這也不是新學期開始第一次遇到的事情了。
“開始回答問題吧。”
“。。。”頃刻班裏更為寂靜。
“還真是個沉默的學生。”霍老頭想道。難道這個學生真的什麼都不會，又或者，霍老頭懷疑起自己的教學能力。
“不會。”蕭墨低著頭小聲說道。如果不是班上鴉雀無聲，恐怕沒有人可以聽見從他牙縫裏擠出的這兩個字。
“二十遍，把這道題做二十遍，下一次上課之前交給我。”霍老頭看了蕭墨一眼後，平靜地說完，接著拿起講桌上的名冊，“下一個，岩豐。”
同時坐下來的蕭墨，明顯聽到來自座位的後麵，即使是輕微卻也清晰“唉~”的一個低低歎息聲。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此刻在蕭墨的心中油然而生。
成績那些，根本沒有太多的感覺，隻要生活平靜就好。蕭墨盯著課本，在這所進來還沒有一個月的學校裏。
確實是個年齡不大的可怕老頭呢，岩豐？在蕭墨看來班上出現在自己耳邊的名字都是陌生的，就算現在記住了，當下課的時候還是會忘掉的。
“嗯，雖然答案錯了，但是由自己解答出來的，今天就五遍吧。”霍老頭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男生頷首點頭說道。
“那麼，有誰可以將這道題正確地解答出來？”在第二個回答者仍是錯誤答案之下，霍老頭環視全班，下了這道題必須有人解出的決心同時還有命令。
班上一下氣氛凝聚，幾乎沒有了呼吸的節奏，眾人知道如此下去若沒有人能夠解答這道問題霍老頭就不會說下課。霍老頭的執著已深深地在一年B班體現過，其中有一次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在全班皆要餓昏之時方施舍下課去吃飯的同情心，並且作出不會有第二次的聲明。隨著午飯時間漸漸逼近，一年B班開始焦急這次會被活生生地餓死。
此間以流出無數英才稱著的學校，在教學上亦是出類拔萃。校園中流傳著精英教師傳說，霍老頭便屬其中的一員。霍老頭每次課上皆會點名字回答問題，回答錯誤抑或不懂的人，都要不同程度地受到處罰，雖然隻是書寫量上的增加，但被罰之人增加的徒有痛苦。
在全班倍感痛苦著的時候，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以講台上霍老頭餘音未落的速度舉起了似乎等待已久不甘再等的手，“老師，我有解答的方法！”
低頭視線仍停留在課本的某一頁，心不在焉的蕭墨聽這震耳欲聾的聲音便知道，非那位平日總以主動搶答課堂上老師的問題為榮而趾高氣揚活躍於班上群堆的成績中上者，馬雁莫屬，是叫馬雁吧，幾乎天天都可以聽到的名字，都可以背下來了。
對於馬雁自豪的回答，霍老頭滿意的表情停止了往下的提問，繼續投入到課本中。
蕭墨撐臉看向黑板，居然讓她給答對了。那個不知能不能用積極來形容的幹勁，自己恐怕是窮盡一生也無法理解的詞語。
對於這種需要絞盡腦汁的課程，蕭墨感到無盡的昏昏欲睡。心想自己也不是沒有努力過，隻是每次到了想要嚐試努力的時候，總是喜歡犯困，感覺霍老頭講課的聲音越聽越來越像是播放出來的催眠曲。
眼前忽然劃過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視線前迅速跌落的後一刻，蕭墨緩過神來，是個紙團，並且是出自某個專屬的人之手。
瞬間變得端坐著紋絲不動的蕭墨楸見四周乃至講桌上的霍老頭沒任何異樣後，隨即用麵前的課本將降落桌麵上的飛來物蓋住。
和蕭墨相隔了幾組位置的男生，醒目的眼睛，為已是膚色白淨，生來俊朗的臉再添陽光清爽之氣，一臉的蓬勃氣息自開學始便招來不少女生們的注目。男生轉頭朝蕭墨似笑非笑動了動眉頭，惹得鄰座的一女生低頭竊喜，“那迷人的表情不知是衝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