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淮南走進辦公室，看見王開山站在窗戶前沉思，放輕腳步。王開山還是聽到聲音，回過頭看看孫淮南，說：“幹部任命下來了。”
“怎麼樣？誰接替張山？”
“劉暢。”
“洪濤他們隊執行任務快回來了，我看他們回來後就宣布任命。”
王開山點點頭
孫淮南說：“張山要走了，9點的火車。”
“這麼快？”王開山吃驚地看著孫淮南，“這小子就這麼急著走？”
孫淮南苦笑道：“我理解他的心情。”
王開山沉默許久，說：“我送他去車站。”
“別送了，這是張山一再的要求，他不希望大家知道他離開。”
王開山歎口氣，扭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一輪紅日懸掛空中，微風徐徐吹過，青鬆翠柏沐浴在陽光暖風之中，青鬆翠柏覆蓋著一座座墓碑。
二十名身穿特戰隊隊服的新隊員站在墓碑前，趙林、武侯、程平會、陳亮、王永生、周易六名鼻青臉腫的隊員格外紮眼。
高陽參謀長站在隊列前，目光威嚴，“大家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烈士陵園！”
“知道為什麼帶大家來這裏嗎？”
“特戰大隊新隊員入隊儀式！”
“為什麼要在這裏舉行入隊儀式？”
隊員們看著高陽。
“因為這裏安息著我們的戰友！”高陽說：“他們犧牲在和平年代，他們用鮮血和生命實踐了自己的誓言！詮釋著忠誠、勇敢、無畏的戰鬥精神！今天，你們這些經過兩年學習和訓練的學員們，終於加入特戰大隊成為一名光榮的特戰隊員！你們將要接過戰友的旗幟，繼續前輩未完成的事業！現在，你們麵對著犧牲了的戰友宣誓！”
二十名特戰隊員挺起胸膛，神情肅穆，緊握右拳，“我宣誓！”
……
一輛小汽車緩緩駛出警校大門，小車司機放慢車速，從反光鏡裏向警校大門張望，大門口很安靜，除了哨兵沒有其他人，司機有些失望。
“走吧。”張山平靜地說道。張山坐在後座上一動不動，臉上保持著微笑，眼角卻湧上淚水。除了幾位主要領導，沒有人知道張山今天要走，自己選擇悄悄地離開，就是受不了和大家分離的滋味。
司機又看了看反光鏡，還是沒有出現送行的人影，司機歎口氣，踩下油門，小車一溜煙走遠。警校慢慢消失在路的盡頭，張山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一切在眼中消失。張山嘴角動動，露出苦澀和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趙林和他的戰友們此刻正在烈士陵園，他能感受到隊員們鏗鏘的誓言：
為祖國榮譽而戰！
為人民利益而戰！
牢記神聖使命！
忠誠特警事業！
不畏艱難困苦！
不怕流血犧牲！
願為祖國獻身！”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