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皺起眉頭，正想再問些什麼，天卻打斷了他。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天轉身向前走去，聲音依舊冷漠，“如果你想活得久一點，最好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下一次，我可不一定會救你。”
月光漸漸褪去，黑暗的夜色籠罩著廢棄的教堂。空氣中彌漫著龍族留下的灼熱氣息，地麵上依舊殘留著戰鬥的痕跡。
路明非一瘸一拐地跟在天的身後，疲憊和酸痛讓他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刀尖上。但相比於身體上的不適，更多的是心裏的疑惑和壓抑。他從未見過像天這樣的人，不僅是力量上的差距，更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冷酷與沉靜。
“你剛才說的‘責任’，是什麼意思？”路明非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沙啞。
天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向前走著，仿佛路明非的問題對他毫無意義。但幾秒鍾之後，他忽然開口了，聲音平靜而低沉。
“我有自己的目標和使命，和你們學院的那些教條無關。”天的語氣依舊淡漠，“屠龍，是我的宿命。”
路明非聽得一頭霧水，屠龍……宿命？他很想追問更多，但天身上散發的那種拒人千裏的氣息讓他猶豫了。
“你說得好像你和龍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路明非忍不住說道，“我們卡塞爾學院雖然也屠龍，但至少有明確的目的——保護人類世界免受龍族的威脅。你……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為人類而戰的。”
天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過身，目光冰冷地鎖定在路明非身上。那雙銀色的眼眸仿佛穿透了夜色，帶著一股壓迫感，讓路明非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我從未說過我是為了保護誰而戰。”天冷冷說道，“我的力量來自於龍族，我也有屬於我自己的道路。人類、學院、甚至是這座城市，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路明非愣住了。他從未聽過這樣的話——力量來自於龍族？這是什麼意思？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不僅僅是一個屠龍者，而是某種更複雜、更神秘的存在。
“你是……龍的後裔？”路明非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震驚和不安。
天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空氣中的溫度仿佛也隨之降低了幾分。“不該問的問題，最好不要問。”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路明非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某條不該觸碰的界限。他咽了口唾沫，試圖讓話題輕鬆一些。“好吧，好吧……我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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