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三,你的意思是,這車上有怨氣還是有冤魂啊”。
我搖搖頭道:
“不是,我隻是說這車上麵有不幹淨的東西”。
林飛很疑惑,繼續說道:
“那你說的不幹淨的東西,到底指的是什麼,我對這行是外人,就不用跟我打什麼啞謎了”。
我指了指杜研的腳下說:
“我說的是杜小姐的腳下有不幹淨的東西,不信杜小姐抬起腳來看一看”。
杜研聽後臉上十分的難看,連忙抬起左腳,發現她的腳下是一團黏黏的東西,還散發著陣陣的臭味。
我繼續說道:
“杜小姐在今天去我家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黑子的便便,所以我才說這車上有不幹淨的東西,現在你們兩個理解了嗎”。
杜研連忙將鞋脫下來,順著車窗直接扔掉了外麵,臉色十分的難看,冷冷的看著我,我完全沒有去看她,隻是拍著黑子,然後身體靠在車座的後麵,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經過我的這一指點,林飛和杜研都沉默了,我們三個默默無語,一直到中午的時候來到了縣城的火車站,我們下車的時候,立刻在站台上跑過來兩個年輕人,年紀都在二十左右歲,一看就知道是精明強幹的夥計。
其中一個來到林飛的近前說道:
“林先生,您要的車票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很抱歉火車上已經沒有軟座了,隻有三個硬座,您看要不在等幾日。林飛聽後臉上很難看大聲對兩個夥計說道:
“你們兩個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趕緊滾”。
兩名夥計被罵的一點脾氣都沒用,轉身就要離開,林飛又對兩人說道:
“你倆把車還給鄭老板,替我謝謝他,告訴他下次來省城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
兩名夥計點頭,開車離開了火車站,我看到車子已經開遠了,這才說道:
“原來車是借的啊,我還以為是你們公司的車呢”。
林飛聽了之後說道:
“公司當然有車了,但是你們這裏除了火車道也沒別的路可走,我不能順著鐵軌開過來吧”。
我也懶得和他逗嘴,不再說話,林飛看了一下車票的站次,應該是火車的後幾個車廂,我們依次開始尋找車廂,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問題了,因為檢票員不讓帶寵物上車,我跟她解釋了很久,說黑子雖然看著挺凶,其實它並不咬人的。
但無論如何,檢票員依然是公事公辦。並且聲明,如果我再搗亂就要報警,後來實在說說不通,我轉身對林飛說道:
“這件事情交給你解決,如果不讓黑子跟我一起走的話,我就不去了”。
後來經過一些列的協商,最後決定將黑子放在行李車廂裏麵,但是必須買兩個人的硬座車票。對於此事我很不理解。黑子是條狗,還得買兩個人的票,我草,這是什麼邏輯。
我雖然心裏不痛快,好在我也沒錢,就算黑子買三個的票我也沒問題。反正是林飛消費。當然了錢到位以後,事情還是很順利的,我們三人順利上了火車,我們是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林飛與杜研坐在一起,我坐在他們的對麵,而我身邊的位置暫時還沒有人。
在那個年代火車是人們出遠門的唯一交通工具,不像現在有錢你可以做飛機,那個時候,你就是在有錢也得坐火車,由於這趟火車的終點是縣城,所以車上的人真是特別的多,多到什麼地步呢,打個比方,你如果困了,不用任何的支撐你站著就可以睡著,不要擔心會摔倒,因為你的身邊都是人,想要倒下去是不可能的。
就在火車快要開動的時候,在人群中擠過來一個女生,滿頭大汗,手裏提著一隻很大的行李箱,和她的本人形成很大的對比,因為她的身體跟這個箱子的高度差不多,我不是說這個女生長的矮,是她的箱子太大了。可想而知她擠到這裏會付出怎樣的汗水。
女孩長的很清秀,和杜研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類型,杜研屬於那種大氣類型的。女孩來到我的身邊指了指我身邊的座位說道:
“不好意思,我買的是這個位置的票,但是我的行李實在是太重了,你可以幫我將它放在行李架上嗎”。
聲音十分的好聽,任何的男生聽了之後,都會十分樂意幫忙,當然我也不例外,我向對麵的林飛揮了揮手說道:
“來吧,人家說了,需要幫忙,你不會讓我親自動手吧”。
林飛愣愣的看著我,半天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