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邊泛起無數條黑色的寬帶,在彩雲飄蕩,光芒萬丈的海天一色中,並不顯眼。
可一會兒寬帶慢慢聚集在一起,漸有誓掠橫來的架勢。
三個船手都是剛剛收過來的手下,以前都是海山玩水的主兒,隻是玩玩這種快艦還可以,要在這種大風大浪中搏擊,還是頭一次,所以他們隻聽從燕雲飛指出的航向,別的都盲然不知。但看到這種濃雲也感覺不好,燕雲飛這帶頭的快艦船手回過頭來用眼神描著燕雲飛。
燕雲飛又哪裏知道,但此時不能暴露出恐慌,立是大聲叫道:“全速行駛。楊成浩你去將備用油速速注入油箱。”
吩咐完,他又立即跑出機艙,向跟隨不遠的兩個機艙人員打出手勢,命令全速行駛。其實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行駛,人困馬乏,而且還不知多遠路程,上次那些裸體人送他回去,就花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
本已鬆懈的掌舵,看到燕雲飛的手勢。立即又全力以付。
天邊的黑帶漸漸聚攏而來,轉眼間,鋪天蓋地的烏雲,暴躁的狂風掀起滔天大浪,碧藍的轉瞬變臉成惡魔般張牙舞爪,烏雲掩蓋了藍色的天空,周圍重又陷入了黑暗。
“打開照明燈,所有人員全部蹲下身體。沒有什麼事別亂動!”燕雲飛一道道發出命令,其實說得對不對他自已也不知道,隻是根據以往騎自行車的平衡原理一時總結的經驗。
肆虐的風暴將快艦高高的拋起,又重重的拋下,帆船在巨浪中劇烈的搖晃著。這三隻船數當中那艘貨物最多,燕雲飛這船刀劍最多,但對於狂暴的大海,這點輕重無關緊要。
已有很多人受不了巨烈的顛覆,而狂嘔起來,一時艙內驚叫聲,嘔吐聲,淹沒在海的呼吼之中。
舵手滿頭大汗,眼中充滿著驚恐,但這些人無不數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對於狂濤巨浪,不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不會放棄任何一點戰勝的機會。
但能量在慢慢的走失,生命的終點在點滴聲中考驗著這些平時戰天戰地的狂血鐵人。就在人們眼神中跳動著迷茫失望的驚慌時,暴風竟慢慢的變得小了起來,天空中現出了少許的光亮。
每個人鐵青的臉瞬間露出了笑臉。
喜訊緊隨而來,舵手忽然大叫道:“看見島了,看見島了!”
這份狂喜立即讓船艙沸騰,劫後餘生的喜悅躍然臉上。
喜憂總參半。笑容還停留在臉上的時候,隻聽舵手喊道:“不好。一切指示儀器失靈!老大,是否向島上直線航行?”
燕雲飛本已鬆懈的神經隨之緊繃,怎麼在這關節點上又出了這個事,本想就近上島,稍做休整,但忽然看到島上有人影晃動,似乎在穿著戲裝在演戲,那服裝有點像看到萍兒時的服飾,但又有點不同。
“不,向左大約四十度經緯行進。”燕雲飛采取了相對的應對措施,這個島上似乎有點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