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雲飛。”曹孤城永遠是那樣的儒雅，也許他天生就是一個儒商，對待每一個屬下總是這樣和藹。這個有上百億資產的男人足可傲視天下，可是他總是謙恭做人，也許這才是成功之道。這些在燕雲飛現在想來，實是可圈可點之處。
“謝謝曹董，不過曹董也明白我來不是為了坐坐吧？”燕雲飛強顏作笑。
曹孤城臉上的笑意漸濃，盯著燕雲飛卻不動聲色。
“我想曹董幫我一次，能讓我們再簽一下續租一年的合同。”燕雲飛繼續不卑有亢的看向曹孤城。
“我為什麼要幫你？又有什麼理由要幫你？難道就是和你女朋友上了床，結了婚？”一向儒雅見稱的曹孤城說起粗話來絲毫不遜色於市井莾夫。
燕雲飛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發出咯咯的聲音。成大事者要忍常人之不能忍，燕雲飛的嘴唇慢慢的滲出血來，他又慢慢的吞下。
調息了一下情緒，平靜而道：“我可以付給貴公司兩倍的租金！”
曹孤城忽然狂笑，一陣笑聲過後，曹孤城指著燕雲飛道：“你十分搞笑，我在乎你的錢嗎？就是在多十倍我也不會去看一眼。”
曹孤城說的是實話，望眼全國，又有幾人能夠超越百億？曹孤城擦著興奮而出的淚花，接著道：“我要的是你離開L市，不，離開J省。”
燕雲飛睜大著雙眼：“不會吧？並沒有威脅到您什麼？何況，何況還是您奪去了……曹董，您有什麼別的條件嗎？”
離開就意味著徹底失敗，現在反抗也就意味道永遠翻不起身，曹孤城要是在這座城市中踩死自已，最多也就等於殺了一隻雞，或許更容易！
“你走時不是很淩雲壯誌嗎？好吧，你既選擇不走，那將我鞋子穿上。”曹孤城脫下鞋子，踢向落地窗處。
奇齒大辱漫過喉嚨，直衝大腦。但既然忍受了那麼多，也不差這麼點。這個仇他會記下，直到死亡。他悄然拿過鞋子，在曹孤城扶牆而立的身前蹲下身來，為他穿上了鞋子。
當燕雲飛滿臉輕鬆的起身而立了起來，他終於戰勝了自已，戰勝了內心狂野的殺戮，這不正是自已一種成熟嗎？為了成功，為了日後眼前此人的滅亡，自已已邁開了艱難的一步，至少今天這一切是值得的。
曹孤城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眼前此人不除，將是他最大的心患，本想將他趕出L市，可是現在得留下他：“燕雲飛，我可以答應你，但租金得提到二倍。一年十萬。”
“好吧！還是謝謝曹董，雲飛是個喜歡報答別人恩情的人，今天您對我恩情，雲飛一定記下，來日報答！”燕雲飛聲音低沉，卻充滿著近似感激的說著，可在曹孤城聽來，卻是毛骨悚然。
別過曹孤城，燕雲飛踏步而行，就在離開藍葉集團大門時，一個聲音魂牽夢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雲飛，等等，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