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議事大廳之中。
隨著穆奇的話音落下,整個大廳都是靜了一瞬。旋即,不待天涯回答,便聽那穆勝喝道:“族長,這裏可是族中議事,就算天涯是你的兒子,你這麼做也有些欠妥了吧?”
“是啊是啊,族中高層議事,讓天涯來的確有些不合適。”
“就算是族長的兒子,也掩蓋不了穆天涯是個天生廢物的事實,隻會承家族萌陰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大言不慚!”
“……”
天涯也是想到,這些人的反彈竟然這麼厲害,甚至自己還未說什麼,便已經被扣上了指手畫腳,大言不慚的屎盆子。
“夠了!”穆奇臉色難看,一拍桌子猛的喝道。
再怎麼說,穆奇也是族長,在族中威望也是不錯,必要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見他發怒,廳中也慢慢安靜了下來,隻是那看向他的目光中,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見此,天涯微微一笑道:“父親何必生氣,他們說的也是事實,我的確是一直在承家族恩惠,而不曾為家族做過什麼,說是廢物也無可厚非。”
沒想到天涯竟然這麼說,廳中眾人也是目露異色的看向了他,要知道,天涯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而已,本就年輕氣盛,被眾人當麵罵做廢物,不但絲毫不生氣,甚至還這般說自己。
如果他穆天涯不是不要臉麵的傻子的話,那就真的有些可怕了。一時間眾人也是安靜了下來,那些反感的情緒不知覺間也有些減弱,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麼,天涯這麼做,還真讓他們無話可說。
“如果父親讓我來,是為了聽聽我對王、劉兩家這反常行為的看法的話,那我隻能說……我這才是剛剛開始,不過是劉家對王家不滿,所做的一些試探,而這不滿的原因,是因為前些日子來我們族中提起的劉蟬的死。”
本來聽天涯還真敢再次大言不讒而想要怒斥的幾人,等到天涯話音落下,竟然是沒有一個人講嗬斥說出口,那憋的臉色通紅的樣子,著實可笑。
“天涯侄兒,你可莫要信口雌黃,劉家劉蟬死了?嗬嗬,這件事就連我們都沒有聽到絲毫風聲,你又是在什麼時候知道了?”那穆勝眼珠子一轉,竟是不在天涯的身份上找茬,而是轉到了消息的可信度上麵。
天涯轉過身掃過在場所有人,臉上始終掛著淡然的微笑,最終在那些人忍不住又要嗬斥的時候,天涯才緩緩開口:“劉蟬死了,據說死亡現場有半塊雕著王家祖徽的玉佩,至於我的消息從何而來,想來各位不會想知道的。”
“嗬嗬,走前,天涯還想提醒各位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至於怎麼做黃雀,想來各位長輩比我清楚。”絲毫不顧及眾人噴火的目光,天涯言罷朝穆奇點了點頭,又道:“各位長輩,天涯告退。”
旋即,穆天涯便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走出了議事大廳。
“穆奇弟弟,你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啊。”穆勝看著穆奇冷笑道。
“這穆天涯,真是目中無人,膽大妄為!”
“此間事了,務必把穆天涯那小王八蛋以族規處置,到時族長你可莫要護短,不然何以平眾怒?!”
“……”
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穆奇淡然以對,之前之所以拍案還是怕天涯受了委屈,現在他既然已經不在了,那就沒什麼必要了。
直等到眾人的怒火漸漸平息,穆奇才淡然道:“發完牢騷了的話,接下來就討論一下天涯帶來的消息吧。”
“……”眾人一時間都有些無語,怒火難平的叱責,到了他這裏就成了發牢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