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有什麼證據?這就是運氣!”對麵的男人笑了笑,不以為意,抬抬頭示意旁邊的人把他留住,別讓他跑了。
這些動靜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還有些不怕事大的吹著口哨。
歐凡皺了一下眉頭,看一眼時鍾。無奈的走過去詢問情況,看一眼就明白了,這三個人眼神飄忽不定,偶爾瞥過彼此。四個人打牌,三個人一夥,明顯串通一氣。坑了這一位可憐的男人,他正是杜斯卡先生,我今天剛剛認識的“朋友”。
不,他不可憐。賭徒,沒有一個是可憐的。歐陽上輩子見過太多賭徒了,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少部分人走上了天台,一死了之,大部分人從此一厥不起,欠了一屁股債。
杜斯卡的目光希翼的望著歐凡,他希望我能幫他。但我幫不了,歐凡的目光瞥了一眼杜斯卡。
“怎麼回事,我是這裏的店長”歐凡發出疑問。
對麵那位搶在杜斯卡之前說“他輸了,還沒給錢,說我們作弊是想耍賴嗎?”
“怎麼可能,是你們作弊!”杜斯卡連忙回應
歐凡頭轉向杜斯卡,目光冷漠“你有證據嗎?”
“沒...沒有”杜斯卡泄氣般說出這句話。上輩子的經曆讓歐凡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可怕,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還有多少沒給”歐凡問道
“一千一百三十二特恩劵”
“可是我,我沒有那麼多”杜斯卡從兜裏零零碎碎掏出一些紙幣,滿打滿算也才七百特恩劵,和一些特嗯幣
歐凡不清楚這些錢到底價值多少,隻知道這裏一杯調製酒水也才幾特恩卷。而一特恩劵等於十特恩幣。
歐凡把錢接過來,放在桌子上。
男人眉頭一挑:“不夠啊,店長”
歐凡笑了笑,在他耳邊問起:“你叫什麼”
男人似乎想起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整個特恩最神秘的酒館,彼岸花酒。沒什麼人敢在這裏鬧事,以前聽說有個人因為打牌輸了,帶著一群人在這裏打了對方一頓。第二天就全部人間蒸發,以後再也沒見過那些人。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從那以後這裏就沒人敢鬧事。
冷汗從額頭流下來,男人連忙拿起桌上的特恩劵“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就這樣吧,剩下的不用給了。”
歐凡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還算有些人樣。歐凡眯著眼,俯身在男人耳邊說
“以後你來這裏賭牌,要給雙倍台費,不管輸贏,你都要給,包括你的兩名同伴。”
歐凡用手掃了掃男人的肩膀,整理好他的衣服。回頭望向杜斯卡,他一臉麻木的絕望。
“好了!到此為止,請不要打擾我的客人喝酒。”歐凡回到前台。
杜斯卡沮喪的走出酒館...
那三名男子也起身準備離開。
歐凡敲了敲前台:“台費”
男人連忙拿出幾張特恩劵放在台前。
“雙倍”歐凡再次開口。
男人不甘心的再放上幾張特恩劵,和兩名同夥走出了酒店,在門口對著右邊呸了一口。
“呸~晦氣,算你走運,小子。”
歐凡瞥了一眼坐在門口的杜斯卡,沒再理會。
這時,維斯帶著凱蒂走下樓梯。
“維斯”歐凡叫了一聲,烏鴉落在了前歐凡的肩上。
“給他們一點教訓,不用弄死,但要深刻。”歐凡低聲說道,並不是為誰報仇出氣,僅僅隻是歐凡看著不太舒服。他一般想打人當天就打了,從不隔夜。
烏鴉眼睛一紅,轉瞬恢複正常。落在木架上繼續扮演著一隻無害的烏鴉。看來它的感知一直觀察著酒館,很難說這隻烏鴉到底有多強,但應付幾個普通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歐凡轉過頭,看著凱蒂。凱蒂同樣也望著歐凡。她眼睛微紅,看樣子是剛哭過,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認識你”歐凡轉動著調酒器,說了一句。
“不,這是父母和爺爺的心願,您不必自責”凱蒂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在維斯的介紹中她並不是深淵的信徒,但她很早之前就已經接觸了深淵,隻是沒有天賦邁入序列之中。
對於莫倫爺爺最後的瘋狂,凱蒂不理解,但它已經發生了。她隻是用自己理解的方式開導自己,不應該去怪罪一個無辜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爺爺和父母追求的信仰。雖然...他不一定是人。
是的,凱蒂太善良了。看過維斯照映在她腦海的記憶,她明白,眼前這個來自深淵的男人將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家人用生命去換來的一個可能顛覆深淵的人,而她雖然沒能步入序列,但她信仰著深淵。
不...不如說,她信仰的,是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