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道鍾聲回蕩在腦海。
“這是哪.....”
虛無的黑暗中,一直下墜,沒有盡頭。意識卻如此清楚,記憶一幕幕浮現而出。
“看來,我是該下地獄了”
歐凡出生於一個小山村,年幼時母親上山砍柴一去不返,父親在外打工,毫無音訊。奶奶在母親失蹤沒多久也病倒在床,他成為了一個孤兒,得到了貧困生助學金得以上學。
有社會幫助的他,並沒有因此感恩,在缺失愛與社會壓抑之中。他涉*黑,賭*博,走*私,鬥毆打架,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放縱自己,為所欲為。
也許是歐凡運氣好,在趁凶鬥勇之中,一直安然無恙,還不小心成了這個小縣城的大哥。憲法改革之前,歐凡洗白了自己,在縣城開了一個酒吧,小賭場,收斂了很多。
這樣,十幾年過去了。
也許是時間的洗禮,良心發現,在一天下午提著漁具去釣魚的路上,破天荒的想救一個小女孩。
他死了...
被一台貨車,撞死在冰冷的馬路上。溫熱的鮮血流淌在路上,眼角下小女孩也躺在一旁。無力反抗眼皮的沉重,閉上眼。
“嗬......”
黑暗中下墜的意識自嘲般笑了“果然,我不適合做好事。我從小就知道,女人,小孩,是這個世界最麻煩的一類人。而她兩樣都占”
“通往地獄的道路,要這麼久嗎.....”
..........
........
......
....
..
“深淵之主啊,您的信徒祈求您的力量,喚來深淵的降臨......”
黑袍老者發瘋一樣在祭壇下大喊著對深淵的信仰,祭壇上幾隻烏鴉盤旋不下。青黑色的詭秘之霧彙聚在祭壇陣法之上。
“禁·深淵之祭!”
老者嘶啞的聲音從胸口發出,眼角鼻孔嘴巴都流淌出鮮血。顯然這個級別的禁咒對他來說負荷很大,甚至是超出。老者雙手抱胸,手指上碧紅的寶石戒指破碎,額頭渙散著一絲光芒,頃刻熄滅。
他也步入了輪回....
在這場祭壇召喚儀式之中,他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這場深淵召喚儀式。渙散的意識,流下的鮮血,破碎的寶石彌漫著詭異的力量,依舊向祭壇上的烏鴉湧去。
雖然他死了,但儀式還在繼續,黑鴉承載這份來自深淵的力量,幾隻烏鴉撲騰融合為一體。祭壇上微光流恍,從中裂開一道小裂縫,老者直立的屍體依然在緩緩祭獻。
黑鴉回頭望了一眼祭壇下雙手環抱的屍骨,一頭撞入裂縫之中。
黑暗中不知道下墜了多久,一隻血色的雙眼在腦海中呈現。
“契約!”
意識中一隻黑色的烏鴉呈現出來,它口吐異言,聲音尖細。同時,一張金色的紙在黑暗中顯露,上麵書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未知的文字像蝌蚪一樣散發著詭秘。
我是在黑暗中待久了嗎,出現了幻覺?
在歐凡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契約寫上了一個陌生的名字——顧莉絲,還是中文。
顧莉絲?誰啊?
“契約成立,偉大的深淵低行者,您將降臨於現世!”黑鴉興奮激動的聲音毫不掩飾。那未知的異域言語,我卻能清晰的聽懂它的含義。
“你是誰”
“我是您的深淵仆從,維斯,卑微的我謹遵您的吩咐”
它自稱是我的仆從,是一隻來自冥界的召喚生物,按照它的說法,我應該算是來自冥界的深淵。目前這裏是冥界與現界的夾縫通道之中,也就是這片黑暗之地,它確實存在這詭異世界的某個次元之中?
歐凡甚至在懷疑這個世界還是不是那個熟悉的星球。歐凡很清楚,他來自一個蔚藍的星球,而不是什麼深淵。在不清楚這隻烏鴉具有多少自我思維的情況下,歐凡也不敢暴露出這份隱秘。
隻有死過,才知道活著的美好,如果希望未曾出現那就算了,一旦有一絲希望,沒有人會不掙紮。
還好有著多年當老大的經驗,套一隻呆板烏鴉的話還是比較從容。在烏鴉口中,也得知了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
這是一場至高深淵召喚儀式在深淵長老的主持下,各種隱秘之物作為材料,深淵長老為此也付出生命的代價,隻為將歐凡從深淵中召喚而出。他們稱之為深淵之祭,而我被稱為深淵之子。
在維斯的引導下,黑暗中看見一絲裂縫,像玻璃杯上的裂紋一樣,泛著白色的扭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