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了一口粗氣,不待她出聲問什麼,他就主動開了口,“夫人,暗衛門遭受了重創,君禦行和百裏奚醒來之後,大肆殺害了他們,我們損失慘重。”
梅華妝冷聲命令道,“這些事情先不管,即刻下令追殺柴劄。”
說到這件事,蒼葭的呼吸喘得很粗重了,“柴劄偷走了我們暗衛門的令牌,璽夜已經去追了。”
“你們的令牌有什麼作用?”
蒼葭哭喪的臉說道,“夫人不知道令牌是和虎符一樣的存在,我們眼中隻有令牌,沒有首領,一旦誰擁有令牌,誰就是首領。”
他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也就是說我們暗衛門即將麵臨滅頂之災。”
“那我親自去一趟。”
梅華妝決定自己去討回令牌,但還沒有走出一步,就被蒼葭阻止了,“現在你不可以走,因為明鬱的隊伍正在靠近我們,不久之後他就會將我們團團圍住。”
她沒有料到明鬱的動作竟然這麼快,竟好像是追著她的尾巴,再做行動。
這樣的明鬱真的不像過去時他所表現出的內斂沉默了,他現在更像是一頭出山的老虎,急吼吼地殺死山上的百獸,以便他稱王。
梅華妝死死咬牙,“現在這裏還剩多少人?”
蒼葭有點懊惱地說,“不多,隻有20多個……”
梅華妝在心中暗自琢磨了一下計劃,等她終於思索完畢,她才抬頭吩咐蒼葭道,“我們從小道撤退,順便把玉稚也一起帶走,不準確的來說,現在那個女人應該是焱妃。”
蒼葭感到擔憂,“如果在小道上也遭遇了埋伏呢?”
“我有蕭,吹響了它,那些魚浮人就會拖住明鬱的後腿。”
她拿著剛剛得手的蕭,迅速地吹響了一遍,這根蕭的原理大概和蒼葭得到曾經給她的那把笛子原理差不多,雖然她吹簫的時候,死活都發不出一絲半點的聲音,但他們那邊的人應該已經得到了這消息。
她重新收好了蕭,急切地拉住他要離開。
一行人在暗夜裏摸索前行,空氣裏的血腥味總是如影隨形,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原以為山道上會安全許多,畢竟在很窄的山道上,人可以過,但是馬卻不可以。
但誰知道,殺手們早已在山道上埋伏好了,在經曆完一撥刺殺後,他們的隊伍人數變得更少,這種情況對他們十分的不利。
蒼葭好不容易將他們都甩脫,自己身上也掛了不少彩,梅華妝很厭煩,“他們追來了,後麵都是腳步聲,我們走不了了。”
蒼葭為此停下了腳步聲,一臉狐疑地看向她,“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無動於衷吧!”
梅華妝遲疑了一會兒,而後才說道,“即使現在逃,也未必能逃多遠,而且你忘記了,我們沒有足夠支援的話,後麵的路會走得極為困難,比如我們走出這山道,難免會碰上沉蘇派來的雜兵,到時候左右夾擊,反而不妙。”
蒼葭皺眉,“那你要怎麼辦?”
梅華妝想也不想,就立刻命令道,“蒼葭,他們那邊一定有荒月城的幾人,你記住,荒月城的那幾個人交給你來對付,我來對付明鬱。”
蒼葭實在是鬱悶,“這次真麻煩,我們隻有兩個人,而他們有那麼多,還每一個都是高手。”
梅華妝冷冷地開了口,“有什麼關係,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群,殺一群。”
蒼葭擔憂地望了她一眼,“你的身體能吃得消嗎,你才大病初愈……”
梅華妝滿腹疑惑,“什麼大病初愈,我哪裏病了?”
蒼葭很快想到她那段時間正好失去了記憶,她應該不記得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他很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皮,“額……瞧我糊塗的,我這腦子最近看起來真不太對勁。”
梅華妝大力一拍他的肩胛,“好了,別胡鬧了,屏氣凝神,全力關注他們。”
那一刹間,她竟然聽到咻的一聲,刺破空氣,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