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原來是來要回訴離的嗎?她果然和煜月是一起的。”
璽夜將昏死在地上的女人拎了起來,她似乎感受到了顛蕩之意,忍不住痛吟出聲,鮮血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流下,但她好像沒有一絲知覺了。
煜月在亂葬崗等候了他多時,看見他手裏那個奄奄一息的人,他不露半分擔憂之色,反倒還很驚喜地說,“璽夜,看見你很高興。”
他當即就說道,“把塵寰交出來,我已經如你的願把她帶出來了。”
聽他這樣一說,他便把身後的女人推了出來,和璽夜不同,由東河玔香假扮的梅華妝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整個人都還是完整無損的。
璽夜開始懷疑,煜月並沒有那樣仁慈的好心,他怎麼會不去折磨人質。
事情確實很反常,但更反常的還在後麵,因為煜月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條件,“人可以給你,但在此之前,我有一句話要說。”
他發出興奮的叫聲,“我會好好處置訴離的,比如把她全身的骨頭碾碎後,再埋如地底,然後她會一點點地斷去呼吸,直到死去之前的那一刻,她還是會覺得痛苦不堪。”
璽夜心頭沒來由地厭煩,“關我什麼事情?”
煜月頓時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來,“是啊,我也覺得,不關你的事情,可是誰叫我比你更為同情她呢,你沒有好好照顧她,我看她身體這樣虛弱,可見是在你那裏吃了不少的苦頭。”
璽夜厲聲打斷他的話,“你說夠廢話了,隻要你把塵寰還給我,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他話音剛落,自己就怔愣了一下,心中空蕩蕩的,但依稀間卻有不安在那空蕩蕩的世界裏遊走。
“好,我隻有一個條件。”
煜月指著梅華妝,慢慢地笑了起來,“我要你親眼看著她受盡折磨。”
璽夜心中不安更甚,隻是都被他強行壓製了下去,最終化成一句“無聊”。
區區無聊二字是不能讓煜月滿意的,煜月忍俊不禁地說,“過程很短的,在你而言,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他循循善誘道,“你要是滿足了我的心願,那我就把她完整無損的換給你,其實你也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唯有答應我才行,而且我的附加條件是,由你來施行這懲罰,這不是你一向求之不得的事情嗎?”
璽夜咬了一下牙,“我,確實求之不得。”
“首先,就如我所說,我要碾碎她全身的骨頭。”
璽夜下手,敲碎了她的骨頭,喀嚓,喀嚓,喀嚓聲接連不斷地回響在他們的耳畔,間或有煜月的笑聲,淒厲而鬼魅。
到了最後,璽夜的手竟有些顫抖,煜月看出了他的異樣,便開始嚐試著激怒他,“你的心情很煩躁嗎?可是我還要你拿那些蛇蠍來啃食她的血肉呢!”
煜月甩出一個袋子,袋子鬆開的時候,確實滾出了不少的蛇蠍毒蟲,璽夜將那些惡心的東西,全部灑在她身上,那女人雖然已經痛到了麻木,但還是會本能地抽搐幾下。
蛇蟲爬的更歡,煜月發出尖銳而短促的笑聲,“你聽聽,這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不是很美妙,哈哈哈哈,是很難得的美妙音樂呢!”
璽夜備是煩躁,“你夠了沒有?”
“別著急呀,就快到最後一步了。”煜月衝他眨了眨眼,“最後,我要你把她埋入地底,不過你要認真看好了,你把她埋入了這片地底,將來你要是惦記她,還可以挖出她的骨頭,緬懷她一番。”
璽夜剝著碎泥,將她重重地扔下了坑中,他眼皮不知怎的跳得飛快。
璽夜伸手就問他索要人,“你的三步都完成了,現在能把塵寰還給我了嗎?”
“自然可以。”
煜月總算沒有出爾反爾,他還親自為東河玔香鬆了綁,將她推到他的眼前,身前那個女人受驚地抱住了他,可是他竟然下意識地將她推開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頓覺得一陣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