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前,你先得讓我搜一搜,看看你身上有沒有攜帶什麼殺器。”
梅華妝說著就走上前給她做全身檢查,那女子渾身不自在,還多番用惱怒的目光瞪著她,不過她還是若無其事地檢查了一遍,檢查完畢後,她才把那女子放了進去。
梅華妝重又回過頭來,看見那女子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個棍子,奮力敲打著君禦行,君禦行一邊躲閃,一變喊道,“五娘,你快救我啊,她真的會打死我的。”
梅華妝著實無語,隻得上前搶走了她手中的棍子,失去了棍子的女子,好像也失去了她滿身的刺。
她坐在君禦行的床前,眼中帶著點隱忍的淚水。
君禦行伸出手來,似乎想撫摸她的臉,但看到她那憤恨的樣子,又趕緊收回了手,他麵染苦澀,“你幹嘛要來這裏找我啊,我讓你好好養病,你為什麼非得不聽我的……”
那女子猛然撲到他身上,終於抑製不住,崩潰地大哭起來,“君禦行,你說過要帶我去見修良,結果還是騙我的,你個騙子,欺騙我這樣的人有意思嗎?”
君禦行掙紮著躲開她,他也不禁拔高了聲音,“我對你說過了,還要等一些日子,我對你說了那麼多遍,你一句都沒聽進去,現在反倒還要來怪我。”
女子痛苦地流下眼淚,“我等不了了,我過了今天,就是二十二了,哪個姑娘二十二還沒有嫁出去,我等了他那麼久,飛黃騰達後的結果原來就是丟棄我嗎?”
看著她麵色一點點地慘白下去,他也有些急了,急得抓耳撓腮,“沒有這回事,你能不能等我去解決完,我早就說過我可以為你解決的,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
梅華妝聽得一知半解,她走到那女子的神情,凝神對她說道,“你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大。”
“你是什麼身份的人,竟敢對我說這些話?”
那女子仿佛一隻刺蝟,刺的人滿身作痛,並且她還很自持清高,固執到不願向任何人低頭。
但是對於梅華妝來說,這種人反而很好對付。
這樣一想,她不禁露出一點笑,“我同樣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可以說出來,好讓我瞻仰瞻仰。”
女子高傲地抬起了頭,神情中又似乎還隱藏著幾分幽怨,“我叫顧榕,我是修良的未婚妻,我和他指腹為婚,後來卻因為某些原因失散了,到了現在我好不容易通過他的口打探到了他的消息,結果他還是要百般攔我,攔我,便是沒有結果的意思吧,我偏不信,嗬嗬嗬,他要是不娶我,我就要把他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咳咳咳。”
她太過激動,剛一說完話,立刻就咳出了鮮血。
梅華妝一陣若有所思,她隻聽一遍,就知道她的身份是個問題,對於修良來說或許更是一個問題,也不知道這一點能不能為她所用。
君禦行苦口婆心地勸道,“你身體這副鬼樣子,還鬧什麼鬧,我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你的命,你就要這麼報答我?”
顧榕回瞪他一眼,“我要死要活,和你有什麼關係,我隻要見到修良,我就不會再鬧下去了。”
君禦行心中無助,隻得把求助的目光遞向了梅華妝,“五娘啊,你做點好事給我分析分析吧,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呢,非得要嫁給修大人,我勸她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她總是不聽,我就隻好親自來一趟沁水,想要一封修大人的親筆信,回去後做個交代,她倒是好,一下跟了過來。”
梅華妝首先向她介紹自己,“顧小姐你好,我是修大人的手下,這次出來就是專門為修大人完成任務的,你去求助君禦行,何不如求助於我。”
顧榕聽她介紹完,飛快地變了臉色,不再像剛開始一樣猖狂,估計也是怕梅華妝在修良麵前說些不好聽的話,此時她麵露些許疑色,“你真的能幫我的忙?”
梅華妝點點頭。
顧榕不敢太過放肆,隻是小聲地咒了一句,“君禦行你這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