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輕輕地碰了花靈一下,花靈瞬間清醒過來,笑著說道:“謝謝範夫人的好意,一時半會還不怎麼樣。範老爺的身體好點了嗎?”
聽到花靈問起柳承敏的身體狀況,穆燁磊神色有點緊張,畢竟他還是很關心他的,血濃於水怎麼假的了。
“時好時壞,我想你們一定很想見到他,在這等會,我進去問一下。”說完範飛雪轉身往裏間走去。
花靈看著她的身影,感慨地說道:“燁磊,我覺得範夫人憔悴了很多,我想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一定很讓她勞心。她對我們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穆燁磊依舊沒有說話,眼睛緊緊的盯著範飛雪消失的地方,說清楚那是什麼眼神,疏離中還帶著點關心,關心中又帶著疏遠,矛盾得很。
花靈歎口氣,知道穆燁磊心裏的矛盾,但是她並沒有開口勸解。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別人的勸解,他需要的是一種心靈的釋懷,完全的毫無隔閡的敞開心扉。
白笛和柳承誌在一旁悄悄的說話,兩人好久不見,白笛一直拉著他說個不停,隻可惜柳承誌的心思並沒有完全在這上麵,不住的側頭看著花靈那邊的情況。
範飛雪一會就出來了。看著花靈說道:“你們進去吧。”
花靈點點頭和穆燁磊往裏麵走去,在經過範飛雪的身邊時,隻聽她輕輕地說道:“盡量的不要刺激他,他現在精神不是很好,很虛弱。”
穆燁磊身形一頓,但是還是很快的往裏麵走去。花靈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我們怎會刺激他,畢竟他也是燁磊的親生父親。”
範飛雪點點頭,“我相信你,進去吧,有什麼話出來再說。”
花靈點點頭,徑自走了進去。一踏進屋,花靈便覺得光線暗了下來,原來厚重的棉質窗簾,遮擋住了陽光。
穆燁磊站在床前,雙眼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兒,眼睛裏不自覺的滑出一滴濕潤,連忙轉過頭去,悄悄地擦拭掉。
花靈慢慢的走到前去,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強忍住心裏的不適,麵帶微笑地走上前。床上的人,此刻正緊緊地盯著穆燁磊,嘴唇微微地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張不開嘴。眼睛裏泛著淚花,身體也微微的顫抖。
花靈仔細的打量著這位商界的傳奇人物,頭發有點微微的花白,並不是很嚴重,隻是零星的有那麼幾根,在顯眼的地方。
皮膚保養的很好,並沒有過多的皺紋,隻是在眉頭的有幾絲抬頭紋。和穆燁磊大約有六七分像,一雙眼睛並沒有因為病痛而失去一絲光彩,反而因為穆燁磊的到來更加的有光澤了!
“你,還好吧?”穆燁磊生硬地問道,除了這句他不知道還要說什麼。過多的分離讓他們之間生疏的不能再生疏了。就連一絲問候的話,也顯得僵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