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承臨自己早已達標,他現在完全可以繼續向下進行。進行下一項訓練,不過為了等鄧芸,才一直在這裏做著臥推和負重蹲起等增強體質的訓練。
“嗯?格姆又來了?誒,又有事了。”鄭承臨看見格姆從遠處走來,將鄧芸安撫好後,起身跑了過去。
在鄭承臨距離格姆還有九米的時候,格姆從懷裏掏出一個烏黑的家夥扔給鄭承臨。鄭承臨沒有多想直接伸手去接,可沒想到那東西比想象的要重一些。根據經驗判斷,入手的這個黑色東西大約有杠鈴上最小的杠鈴片一半的重量,也就是大約一公斤。(剛知道杠鈴兩邊的東西叫杠鈴片時我蛋疼了好久,這名字起的太草率了。)
一公斤的重量在鄭承臨手中空若無物。鄭承臨接到手後,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家夥。
烏黑的槍身反射著太陽的光芒,撫摸之後鄭承臨感受到了厚重而冰冷的金屬質感。槍身的每一個細節做工都很到位,僅有的一些紋路清晰的印刻在烏黑靚麗的槍身之上,令人愛不釋手。扳機處為灰黑色,雖然顏色並不一致,但卻絲毫不顯的違和,反而賞心悅目,恰到好處,與整個槍身完美的融為一體。
“這是.....槍?”鄭承臨看著手裏的“黑家夥”。格姆所說的下一階段的訓練是練槍?鼓搗這堆熱武器?槍的威力鄭承臨不止見過一次,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個手中不起眼的,這有大約二十厘米的鐵疙瘩能造成多大的破壞力。二十厘米可比那些接近一米的鋼刀鐵棒要厲害的多。
“等等,我要看看這把槍是什麼槍。一般的槍應該會把名字印在槍身上。是叫......M....1....9....1....1....A1?”
念完槍的名字。無數回憶,哦,不。是不堪回首的記憶在鄭承臨的大腦深處被挖掘出來。
————以——下——是——回——憶———
“你已經活不成了。”凱特麵無表情握著那把在訓練營惡名昭彰的手槍——M1911指著一個趴在地上的一個白人小孩。“不,求求你,救救我。”男孩懇求著凱特,略顯清秀的臉龐早已鋪滿淚水,地麵也被打濕。就算男孩如何懇求,凱特仍然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臨走之前凱特看了看開膛破肚,內髒碎肉流一地的屍體。想必剛才是那個男孩最後的力氣了吧。
砰!........
砰!........
砰!........
在鄭承臨兒時的記憶中,有無數同齡人死於這把槍。槍聲不斷在鄭承臨腦中回蕩,伴隨著槍聲的是無數具屍體倒地的畫麵,曾經的那些人是那麼熟悉,可他們卻早已不在了,臨死前眼神中依然有無盡的不甘和絕望。頭上炸開一團血霧,碎肉飛濺,每一名中槍的人麵目全非,頭顱也不再完整,由子彈撞擊而成的雞蛋大小的血坑永遠留在了他們的額頭上。
而凱特則如同死神般四處收割人命,無論那些人怎樣懇求,還是表現得毫不畏懼,或是反抗,當然反抗是最愚蠢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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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承臨的記憶裏,貌似每一次凱特都是直接掏出來就開槍,而且迄今為止鄭承臨沒有看到過M1911殺不死的人。就算是約翰也要躲著M1911的槍口走。隻要把它對準格姆,再扣下扳機,就可以.....就可以....想著想著,鄭承臨再一次看向M1911的目光中少了許些恐懼,多了一絲炙熱和興奮。
九年,要說不恨這裏絕對是假話,唯一美好的回憶就是鄧芸,可是鄧芸還在這裏受苦。自己怎麼能喜歡這裏呢?自己怎麼能不恨把自己帶到這裏的人呢?自己的腿傷確實是他們治好的,可也是他們造成的,鄧芸的性命也很有可能不保。
雖然度過了九年,但訓練營也害了自己九年,而且格姆說過我們隻是平等互利的交易關係,沒有一點感情在裏麵。既然如此,這場交易我不想做了!
鄭承臨緊握冰冷的M1911,手臂迅速抬起,對準格姆,手指發力.....
格姆站在距離鄭承臨六米的地方,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格姆沒有害怕,靜靜的等待著鄭承臨把扳機完全扣下。甚至嘴角還泛起一點點微笑,或者說嘲諷的微笑:
“本以為你考慮事情會更全麵,受自己情緒影響會減少,但就此看來你和你之前的思維方式並沒有太大改變。我怎麼會給你殺我的機會呢?唉,思想和思維的教育還是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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