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繼續問，如果有一個人威脅到鄧芸的生命安全，你會怎麼辦？”
“這種事不需要考慮，直接抹殺！”鄭承臨堅定的看著格姆。笑話，鄧芸是自己什麼人？這種事還需要考慮？自己都可以為鄧芸付出生命的代價，何況別人的？“哈哈，對，對，太對了！那一萬人？如果鄧芸死了，一萬人就會活著，但如果鄧芸活著，那一萬人就會死，你選擇那個？”似乎到了格姆希望問的問題，格姆顯得有些興奮。“你這什麼破假設啊？為什麼必須要死人啊？”鄭承臨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鄭承臨現在是絕對憤怒了，三番五次的詢問自己奇怪的問題，還美名其曰對自己有用？難道我以後每天都在猶豫到底殺誰的問題嗎？那我將來的生活可真無聊。不過抱怨歸抱怨，為了自己的小命，問題還是要回答的。
“鄧芸！我選鄧芸活著。”鄭承臨在這個問題上徘徊了兩分鍾才給出答案。一萬人啊！和一個人是沒法比的，一萬條鮮活生命的生死存亡就在自己一句話之間決定了？鄭承臨的代入感還是很強的，不然格姆也不會這麼快就單刀直入了。
“為什麼？”終於，格姆提了一個不同的問題。“就算一萬人，他們對於我來說也是普通人，和我沒有一點關係。相反，鄧芸是現在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所以.....”鄭承臨（這幾段有些亂，那些人名不是為了湊字，是為了方便弄清是誰說的，方便閱讀）
“所以你為了自己的私利而讓那一萬人去死？”格姆
“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鄧芸她能活下來才那麼做的。鄧芸對我真的很重要！我絕不允許鄧芸出事！”鄭承臨
“為了鄧芸？這麼說吧，你選擇鄧芸完全是為了你自己。”格姆
“不是。”鄭承臨
“那我問你，鄧芸活下來你高興嗎？”格姆
“高興啊。”鄭承臨
“如果鄧芸和那一萬人一樣，隻是和你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呢？你選擇鄧芸根本不是為了鄧芸，而是為了你自己！為了自己能繼續見到鄧芸，為了自己依然可以與鄧芸聊天，住在一起，僅此而已。為了鄧芸？多麼可笑的說法。”格姆沒有理會鄭承臨，繼續說：
“你以為自己一直很善良，可那都是在沒有任何利益糾紛的前提下。比如那隻斑鬣狗，如果它沒有威脅到你的生命那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理它。但相反，它來找你麻煩了，你就殺了它。這難道不是為了利益嗎？隻不過以前所說的利益是錢，這次變成生命罷了。”
“那按你的意思，再有別人找我麻煩我就應該坐著等死唄？你想讓我死直接殺了我不就得了？”這什麼意思啊？讓自己送死？鄭承臨才不幹這種白癡的事。“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殺你比起改變你的思想來說簡單的不值一提。我隻是想通過用你自己這個最直觀的例子來告訴你，人的絕大多數行為都是就利益而言的。自己的利益，他人的利益。換一種比較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沒有所謂的好壞，善惡之分，或者說沒有為了某個人做某件事的說法，有的隻是利益。但這隻是大多數情況。”格姆
“不可能，怎麼會沒有善惡之分呢？如果一個人無條件的救了一個小孩，這就是善，對吧？而且這種事也真正發生過很多對吧？”鄭承臨
“好吧，漢語就是就是麻煩。我必須要特別仔細的解釋一遍。像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們可以說是善，但是現在人評判善惡都是根據利益而言的。”格姆
“舉一個例子，一個恐怖分子的首領為了養活手下，必須去不斷掠奪人民，傷害百姓，你說他是善還是惡？”格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