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倩實在按捺不住癢的鑽心的感覺,伸手就開始抓,也不管是否會抓破皮,抓抓手背,抓手臂,然後抓臉,癢,為什麼身子會這麼癢?
和尉遲倩同坐一旁的上官策看到哲王如此的失禮,竟然已經開始解衣寬帶了,愣了愣,忽然想起之前那位魂侍君敬過哲王酒,而且……似乎沒那麼簡單呢……這下看來……
上官策抬眸看向對麵好奇的看著哲王脫衣的祁魂,有些好笑,這位魂侍君……果然有意思!似是察覺到上官策的目光,祁魂轉過視線,看著上官策滿眼的笑意,迷惑的眨眨眼,甚是無辜。
上官策微微一笑,回過頭看向已經有些衣衫淩亂發絲蓬鬆的尉遲倩,佯裝驚訝道:“哲王,您這是怎麼了?”
上官策話一出,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哲王身上,就連正在彈琴的譚安陵也不得不止住琴音,看了一眼滿臉亦是驚訝眼中卻帶著嘲弄諷刺笑意的尉遲筠和祁魂,心裏已經明白了大致。
“癢!身上好癢!”尉遲倩也不顧什麼形象了,哪裏癢,伸手就去抓哪裏,礙事的衣服通通的脫掉!
太女尉遲瓊冷下臉,斥責道:“哲王!快把衣服穿起來!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可是癢啊!”尉遲倩邊抓邊道,看著已經抓的滲出血絲的手和手臂,聲音中已經有些哭腔:“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麼癢?”
“哎?哲王對酒可過敏?”尉遲筠甚是無辜的眨眼,“可是身上卻沒有出任何的紅點斑點,也不像是過敏……哲王殿下可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尉遲筠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尉遲倩把所有事情都歸罪到尉遲筠身上,惡狠狠的瞪著滿臉無辜的尉遲筠,蔥玉般的手指指著尉遲筠,滿眼通紅:“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下的毒!”
“下毒?”尉遲筠麵露委屈,“哲王,真是冤枉啊,今天是駱王大喜之日,尉遲筠怎麼可能會在這麼多人的眼皮下下毒呢?就算要下,也應該會是等到夜深風高哲王回府之時,悄悄的在哲王要喝的水中下毒啊。”
“你!你……你!”一番話,讓眾人忍俊不禁,讓尉遲倩氣的臉發青,指著尉遲筠連說了幾個你字,愣是沒有下句,更讓人恨的是,她現在連指著尉遲筠的手都沒有,兩隻手抓著全身,根本就不夠用!
尉遲筠還更是無辜的指著自己眨眼:“我怎麼了?”
“行了!”尉遲瓊心裏早已經笑的七葷八素了,臉上卻一片嚴肅,“當務之急是先送哲王回府,然後宣太醫前去診治。”
得,原來太女也這麼壞!整人不是這樣整的吧,要宣太醫,剛才怎麼不宣,現在還說什麼送哲王回府然後再宣,您就不怕這路上哲王出了個什麼意外,直接嘎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