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蕊姿心裏是很忐忑的,在監獄裏有獄警、軍隊還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但能夠保護她的獄警、軍隊早就不在了。陳蕊姿本打算和軍隊一起撤退的,但當時她在醫務室裏睡著了,醒後看著一幕幕血腥暴力的情景人都快瘋了,幸好跟著幸存的小馬、安熊二人找到了刑天他們。無依無靠的和這幾個罪犯呆在一起,看著這幾個穿著淡藍色獄服、手持軍火,疑似恐怖分子的家夥特擔心他們會不會非禮、強暴、謀殺自己啊!不過轉眼又想到外麵到處橫行的怪物,還是這幾個犯人順眼些。這個監獄頭子,人長得不是很帥,不過不像虎哥、土狼那麼凶惡,也沒有小馬、瘋狗那麼痞氣,看著相當可靠。
“哇!天哥,你們的家夥真夠勁!”看見刑天他們的軍火小馬很是羨慕。小馬是南京一級監獄的“雜貨鋪”,隻要你有錢,大多數的東西他都能夠給你弄到手。聽了小馬的話,張刑天又瞥了眼小馬和安熊,突然神經一緊,剛才太緊張了,沒注意到,安熊的肩背竟然被喪屍咬了一口,創口不是很大,又多在背後,所以開始沒看到。對了!土狼的手也被喪屍狗咬了。刑天停下車,看了眼安熊,扔給小馬一把92式手槍道:“被喪屍咬傷後24小時內就會感染變異,安熊一會兒有什麼異常就照頭打。”一句話令車裏的人一震,“還有老虎,土狼就交給你了。”刑天轉眼對虎哥說道。土狼抱著痛到沒有知覺的右手,慘笑道:“虎哥,現在就開槍吧!我不想死的時候是個怪物,也不想傷害兄弟們和天哥。”虎哥按住土狼的肩膀怒吼道:“**的說什麼呢?咱們一起這麼多年了,吃,你讓著我;喝,你也讓著我這個大哥。現在要我開槍打死你,你混蛋!”這話糙地很,可卻把刑天的鼻子弄得酸酸的。瘋狗無聲落淚,不斷地嗚咽著。坐在副駕駛上的陳蕊姿又是害怕,又是傷心、感動,靠在刑天的肩膀上嚶嚶地哭了出來,哽咽道:“借你肩膀用一下。”聽著耳邊如歌如泣的哭聲,張刑天發現,原來哭的可以比唱的還好聽。安熊麵如死灰,抽泣道:“天哥,我不要死!你放我下車,讓我做個喪屍吧!我保證…保證變了喪屍以後絕不傷害你們。”這麼高難度的保證,鬼才信。刑天將安熊退出車,又遞給他一把92式,淡淡地道:“什麼時候反悔了就自殺。”安熊拿槍走後,刑天回過頭像土狼問道:“土狼,你要下車嗎?”土狼嗬嗬一笑,沒有平時的痞氣,反而顯得有些悲壯了,“我不要做喪屍。”“那你有什麼要求的,兄弟盡量滿足你。”刑天又問。
“我想吃一頓法國大餐,光聽說好吃了,可卻沒嚐過。”土狼頗為遺憾的道。”
“呃…沒有!”刑天無語的答道,這光景哪有法國大餐啊!“唉!給個女人讓我玩下行不!”土狼勉為其難地道。張刑天一聽,偏過頭看向陳蕊姿這位美女滿臉為難。陳蕊姿被張刑天看得花容失色,向身後車窗躲了躲,捂住豐滿的胸脯,俏臉滿不悅之色地道:“幹嗎?想強奸啊!”刑天暗道這小妞脾氣不好,無奈地對土狼道:“沒有。”土狼擺擺能動的左手,道:“沒有女人就點根煙抽。”這話讓陳蕊姿鬆了一口氣,暗罵道:“死色狼,都要變喪屍了還想女人,哼!”刑天身上確實沒有煙,他也不抽這個,隻好求助虎哥了,“老虎,你有煙沒?”虎哥搖搖頭看向小馬。這時刑天、虎哥、陳蕊姿、瘋狗都看向了小馬,小馬一陣大汗,“別看我啊!我都好幾天沒收到貨了!”土狼兩眼泛著淚光,看向刑天道“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刑天的回答讓土狼絕望了,有緩緩地道:“我一直給人當二把手、三把手,還沒當過老大呢!”虎哥聽了雙目殷紅道:“土狼哥!”跟著瘋狗、小馬和毫不記仇的陳蕊姿以及張刑天齊聲喊道:“土狼哥!”“誒…”土狼舒坦地答應了一聲,左手突然從身上拔出槍,對準太陽穴扣動了扳機。憑張刑天的反應速度是能夠輕易奪下槍的,但他知道這才是土狼真正的最後的要求!剛哭過一場的陳蕊姿隨著虎哥、瘋狗的悲傷地嗚咽聲又靠在刑天的肩上哭了出來,水做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