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一名侍衛出現攔住穆染染的去路,在他開口說話時又有兩名侍衛出現。
“這魚萬萬不能動。”
穆染染嘴角嗆著笑容,手裏抓著魚,可以看到魚離開水後呼吸變的困難於是開始了奮力的掙紮,但是已經到了穆染染的手裏,已經成為了砧板上的肉,它如何能逃脫的了?
“為什麼不能動?魚養著不就是用來吃的麼?”穆染染說的理所當然,心裏暗暗解氣,這些個侍衛每天都跟著她,然後把她的所作所為事無巨細的彙報給楚輕鴻,這讓穆染染很生氣,被人囚禁已經讓人惱火,如今還被監視起來,這更加的讓某狐狸有火無處發。侍衛們撞上槍口,所以穆染染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話雖如此,隻是這魚不一般,主子養來是有其他用處的,而且這些花鯪魚格外的珍稀,所以請穆姑娘將這魚放生到池中,您要烤魚我們可以為你準備幾條其他新鮮的魚。”
一名侍衛看著不斷在穆染染手中掙紮的魚,他的心跳也仿佛的在掙紮,原本這些花鯪魚是極其難捉的,不說喜歡躲在水底,而且還極其的怕人,所以侍衛們很不解,為什麼穆染染可以如此容易的就抓到魚,簡直就是魚兒們在自投羅網。
侍衛一邊說著一邊捧著雙手伸了出來,那模樣就是在向穆染染討要她手中的兩條花鯪魚,不苟言笑,向來麵癱的侍衛們,此時還哪裏顧得上顏麵和形象,努力的憋出笑容對著穆染染笑著,本意是在討好的笑,隻是他們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穆染染依舊微笑,她笑的很甜,實際上她笑的越美好也就表示了此時她心裏醞釀的怨氣有多重。小樣,現在知道求人,知道給我好臉色看了吧,之前呢?這些天她心裏可就沒舒坦過,而且穆染染認出了這說話的侍衛正是那天她偷偷想要爬牆時抓住她的侍衛。
哼哼,這新仇加舊恨,她這麼會放過他們,讓他們好過呢?
“我如果非要烤這魚呢?”穆染染笑的陽光燦爛。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其中一名侍衛說到,然後三名侍衛擺出架勢準備向穆染染動手。
穆染染倒也不生氣,她沒有理會侍衛三人,而是走到了池邊,重新蹲下身子,然後將手中的魚放回池中,回到了水裏的花鯪,慌亂的搖曳著尾部,然後極受驚嚇的飛快往池底遊去。侍衛們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是事情遠遠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簡單,而且突變也來得詭異和出乎意料,他們本來是以為穆染染答應把魚放生,沒想到……穆染染的手不斷的在水裏攪動,她就像是在愉快的玩著冰冷的水,臉上還帶著開心的笑容,隻是她越開心侍衛們的臉色卻越發的苦澀和發白。
一條條花鯪魚不受控製的從湖底升起往湖麵而來,場麵很不可思議也很壯觀,隻是看的侍衛們心頭發麻。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穆染染纖纖素手一邊玩弄著池水一邊緩緩的說到:“我想做的事情也不喜歡別人來打擾,你們可明白,恩?”說完她抬頭看著不遠處的三名侍衛,笑的那叫一個溫柔善良。
隻是她的笑容現在在侍衛們的眼裏那就是惡魔的笑容,而且在他們的心裏不約而同的將穆染染當做了妖女,因為現在發生的事情太詭異,詭異到他們無法解釋,當很多現象人類無法得到解釋時,他們便會主觀的認定一種可能,把無知的恐懼推脫到一邊。
“穆姑娘,你……請你放過這些花鯪魚。”一名侍衛很艱難的開口。
“哦?我放過它們,你們就會放過我嗎?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家了呢?”穆染染問的天真。
“這……您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您執意如此不肯收手的話,那便得罪了。”說時遲那時快,說話的那名侍衛飛快的朝著穆染染而來,企圖將她抓住帶離池子。
“慢!”在侍衛的手即將抓住穆染染的時候,她大叫了一聲,然後伸手指了指池塘:“你們要是希望這魚都死絕的話,大可以對我不敬,也大可以不考慮我的感受。”
她說的輕快,好像侍衛們有多委屈她一樣。
不看不要緊,一看侍衛們的心髒都要從胸膛處跳出來了,原本向著穆染染遊來的花鯪魚,此時一條條的就如中了毒一樣,全都泛著魚肚白漂浮在水麵上,那場麵看起來就像它們都已經快不行了即將要死去一樣。
“怎麼會這樣!”侍衛們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