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裏的小姑娘見洞口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女子,本能地跑到白狼身旁。
羽硯站在洞口打量這個石洞,洞的盡裏頭有一堆動物的白骨,不遠處還放著一塊血淋淋的生肉,這表明石洞應該是白狼的窩。
羽硯走進石洞內,小姑娘驚恐地依偎在白狼身邊。
羽硯看出來,這姑娘好像與白狼相處得不錯,白狼可能一直在保護她。隻不過此時這隻狼已經被施了催眠幻術,既便小姑娘用力去搖它也醒不來了。
那個小姑娘隻靠在白狼身邊卻沒去搖醒它,說明小姑娘還有些懼怕這隻狼的獸性,看來她與白狼共處的時間還不長。
羽硯走到小姑娘跟前說道:“別怕,我是來這山裏采藥的,今日偶然聽見小妹妹的琴聲,心中喜歡,不禁循聲來到此處,我……”羽硯環看石洞,問道:“我想問,小妹妹為何住在石洞與狼共處呢?況且小妹妹還帶著一架上乘的古琴,奏得仙妙好曲,這樣的本事是絕非常人可有的。”
羽硯走到小姑娘身旁席地坐下,像撫摸一隻圈養的愛犬一樣摸著白狼粗壯的尾巴。小姑娘仔細看著羽硯,眼神由冰冷莫生逐漸變得溫暖親和,突然小姑娘一把抓住羽硯的雙手,高興地說:“你是那天夜裏嚇走追兵救我的那位姐姐!嗬嗬嗬,太好了,真沒想到我能在這兒遇見你。”小姑娘眼裏噙著淚花,髒兮兮的臉上漾滿了驚喜的笑容。
“是,我就是和你躲在同一片草叢裏的那位姐姐。”羽硯看著她衣衫破爛蓬頭垢麵的樣子,心裏酸酸的,拉過印象中那雙秀氣纖長的手,卻又看見上麵尚未痊愈的大小傷痕,羽硯說:“妹妹,你我幸得一麵之緣,不想今日又於這石洞中再次相遇,我想問……妹妹為何落得如此際遇?”
小姑娘聽到羽硯這句話,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砸在冰涼的石地上。她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著羽硯說:“我的遭遇姐姐真想知道嗎?”
羽硯伸出手擦掉了小姑娘掛在臉上的眼淚說:“是的,姐姐想聽。”。
小姑娘看著羽硯的眼神陡然地變得警惕而又冰冷,以一種極為平靜的口氣對羽硯說:“你曾救過我一次,雖然,那日夜裏追兵走了以後你否認是你所為,可從小就學習音律的人是不會聽錯的,草叢裏的聲音是從你所藏的位置一直驅向那條路的拐角,那聲音我起初以為是蛇,後來才想明白,怎麼會有那麼多蛇從你藏身的地方爬出去呢,隻有一種可能,那張巨網是你所為。若不是你施法救我,那****命便已不保了,從那時,我就把你當成了恩人,當成了姐姐,發誓若是日後若是有緣定要不惜生命地去報答你,今日,我就將身世告訴你,就算你拿我去皇宮裏領賞,也就全當是報你的救命之恩了。”小姑娘深情地撫摸著白狼,繼續說道:“隻是,請姐姐千萬不要傷了它,它雖為山中獸類,卻通人性,前幾日要不是它在崖邊一口咬住我的衣服將我拖上懸崖,我現在早就被蟒蛇嚇得墜落崖底了,這幾天也一直是它叼來食物給我吃。”
羽硯看看石洞裏邊那塊血淋淋的生肉,說:“這幾天你住在這裏就是吃那個?”
小姑娘點點頭:“是。”
羽硯說:“我也是一個沒有家獨自在外飄零的人,出賣一個落了難的孤身小姑娘去換取富貴榮華不是我的所為,妹妹的苦姐姐想知道,同是孤身飄零人,說不定以後你我二人還能是個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