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霧繚繞的石室,外麵景象讓所有人眼前一亮。裏麵是有一個巨大的空間,頭頂好像看不到頭一般,隱隱有一絲魚肚白光,猶如日出時的那般黑暗裏透出點亮光。在他們正前方有一座古樸的石橋,或是很久沒有人走過,居然長了一層厚厚的東西,用防水手電筒照上,像是一層厚厚的青苔,泛出微微的綠色。那橋造型頗為古怪,一般人造橋都是橋麵平整便於過路,但眼前這個橋中間位置確是槽型,底部是不規則的圓形凹凸不平,加上鋪滿了厚厚的青苔,人要走在上麵,一不小心,必然會滑倒。橋頭立有一石碑,由於年代久遠,有一些斑斑駁駁的雜草貼在石碑上。阿榮瞪大眼睛,看上麵似字非字的碑文念道:劍道穀。賈教授看到這些文字顯得異常的興奮道:諸位,諸位,我們被困在這裏有救了,有救了,這是水族,水棺族的文字,看來我們就在傳說中的水棺族密道裏。於瑞笙疑惑地問道:賈教授,那這上麵寫的是什麼?賈教授由於過於興奮,連石碑的文字都忘看了。他重新低下頭,仔細看了一遍,頓時驚愕地沒有回答。“寫的什麼啊?趕緊說啊,賈老頭”阿榮顯得極不耐煩。賈教授看了他一眼,似是沉思道:老夫研究這天池中的水棺族已經有20年,卻從來沒有聽到過有這樣一個地方:亡靈橋。這名字太邪乎了。於瑞笙、阿榮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相互看了一眼。當於瑞笙把目光轉向江諾晨時,隻見江諾晨滿身鮮血,頭上的血正一滴滴地掉在地上,看不出她表情有什麼痛苦,但是神態確實極其恐怖。
“咦?”所有人幾乎同時發出聲音,繼而是常時間的靜默。
“不對,我們剛在在黑霧中,身上哪有什麼血跡啊?”於瑞笙疑惑地看著其他三人。
“我記得在黑霧中卻是下了一點雨絲,當時太過於慌亂,沒太注意這些。”江諾晨仔細回憶道。
“據我多年的研究所知,陰兵過路後都要下一場怪雨,這雨的顏色也各有不同,全世界各地都有報道過,我們把身上的衣服洗幹淨,就沒什麼問題了。”賈教授不解地望著於瑞笙。
“不對,太不對了,我們一開始就進了別人設計的圈套了。你們想過沒有,我們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遇到一個小姑娘,指引我們到這個洞口,如果不是阿榮誤打誤撞,跑到隱形牆裏,我們是不是也像門外麵餘家村的二十多個村民那樣成為累累的白骨。我們在石室裏麵,蚊群與蟲群的爭鬥,那蚊群已經占上風了,假如我們沒有從石門裏跑出來,蚊群把蟲子消滅掉,下一個目標是不是就是我們,可是偏偏我們炸開了那個看似表麵堅硬的石門,正當我們要逃跑時,卻出現陰兵過路,朝我們衝殺過去。與我之前遇到的陰兵過路情況不同的是,那員將軍的容貌、盔甲、兵刃都看得那麼清楚,這是之前發生陰兵過路誰也沒有遇到過的情況。我們知道了這些假象,以靜製動,所以才平安無事,。假如我們不知道的話,到處亂闖,碰到被風吹得到處都是的蚊子和蟲子,豈非不能喪命?現在又莫名其妙地沾染這些血跡滿身都是,我們很可能又觸碰了另一道機關,又進了新的一個陷阱,至於是什麼我現在還沒想好。”
“哎呀,老餘啊,你這麼多年的刑警沒有白當啊,講起事跟破案一樣。”阿榮拍了拍於瑞笙的肩膀。
“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啊?”賈教授一時毫無頭緒道。
“依我看,還是把渾身沾染血跡的地方都擦拭幹淨,以防不測。”說著於瑞笙已經把外套脫了下來。
這原本就是個山洞,哪有什麼水源啊,根本無法擦洗血跡。於瑞笙把外套脫掉,撕掉裏麵的內襯分給兩位三人,眾人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趕忙擦拭各地方的血跡,這時不知為何洞中的亮光已經開始發白。
隱約看到遠處更像是一個峽穀,周圍山勢陡增而中間平坦,阿榮用手電筒照去,由於距離太遠,依稀可辨山勢周邊的樹木輪廓。賈教授說,那兩旁的山邊必是遠古時代形成的化石森林。如今在世界的研究史,哪怕是出現一小片化石森林,且不說價值連城,都能在科學界震三響,太珍貴了。聽得阿榮眼睛直冒綠光,心想無論如何老子都得刨幾棵樹木化石回去,這以後跟老記他們吹牛皮也有資本啊。
忽然那化石森林邊緣突然傳來嘩啦一聲響,在這靜寂的黑暗裏顯得特別的刺耳。四個人凝神靜聽許久,見沒有什麼動靜都鬆了一口氣。難道這個山洞裏,還有其它人存在,這聲音不是一般自然現象之聲所發出的。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啊?”江諾晨凝神緊張地問道。
阿榮把耳朵做貼地狀,支吾道:沒有啊,能有什麼……不對,這聲音好像越來越近。
在化石森林邊緣傳來,越來越奇怪的震動聲。聲音如飛,不一會兒就飄到了耳邊,嚶嚶嗡嗡的聲音如上千萬隻蜜蜂一樣,阿榮打開手電看時,隻見個頭如半個麻雀大小的奇怪蜜蜂遮天蔽日而下,毒針居然能在空中準確無誤的射到人身,穿衣服而入,四人就如酒醉一般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