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簌國,除了大祭司是個例外的存在,百官中就屬白丞相的官職最大,所以第一個出來表演的就是白清水。;

白清水演奏的是九弦琴。諾大的大殿中隻有他一個人,一把琴。整個殿中出奇的安靜,這也是這個宴會從開始到現在最安靜的時候。

白清水把手放在琴弦上,麵對子淵和明夕,卻不知道要彈什麼曲子,他抬頭看著明夕,明夕同樣在看他。那一刻。白清水忘記了明夕的身份。好聽的音樂從他的手指間流瀉出來,溫柔而多情。仿佛在向心愛的人述說著愛意,又像是在心愛的人麵前羞澀的不敢表達。

明夕很少聽琴,也不懂琴,可是,她卻覺得白清水的曲子很好聽。她不明白曲子的含義,可是明夕卻覺得聽著這樣的曲子會讓人覺得很溫暖。

一曲過後,白清水退了下去,接下來是各位官員家屬的表演。

一翻表演過後,天已經黑了,宮人早把宮燈點亮,桌子上的菜已經換了一桌。

“王,大祭司,各為大臣家的家屬已經表演完了。”禮部尚書張大人看各家已經表演完畢,出來向子淵報道。

明夕看了眼群臣:“張大人,上官家不是還沒有表演嗎?”

“回大祭司,上官家並非官家,所以……”。言外之意不可言表。

“上官家雖不是官家卻也是本座請來的貴客,莫不是張大人覺得本座的貴客沒有資格在這裏表演?”明夕看著張尚書,語氣有一絲溫怒。

“不是,是下臣的疏忽。”為官多年,張大人看過很多大臣因為犯錯而死在大祭司手上,他能安然無恙的走到今天,靠的不光是能力,還有眼力。有能力擔任禮部尚書之職卻也要有福氣享受尚書之職的待遇。能力不是天生就有的,而這福氣也不完全是天生就有的,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張大人看得出來,好好的宴會請了不是官家的上官家就已經很可疑了,還要在宴會上跟百官一起給王表演節目,這其中的問題,張大人是能想到的。

天下首富,富可敵國,單這兩個詞,就值得大王和大祭司算計了。雖然王年幼,大祭司年齡也不大,可是卻沒有人敢懷疑他們的能力。王繼位以來都依靠著大祭司,而大祭司繼位以來靠的卻是實力和手段。沒有人敢誣忤逆大祭司的意思。就連王也會禮讓大祭司三分。所以。明夕說要上官家的人給王表演節目時,沒有人敢說不。

上官家就來了兩個人,上官家主和上官夜,所以出來表演節目的自然是上官夜。

上官夜從最角落裏的位置走出來。站在大廳表演節目的地方。“啟稟大王,大祭司,草民因為不知道要給王表演節目所以沒有帶道具,不知道草民是否可以借一把琴。”

子淵看著明夕,用眼神詢問:‘大祭司準備怎麼做?’多年的相處,明夕和子淵可謂是行心靈相通。

明夕回了子淵一個微笑。除了在子淵麵前,明夕很少對人笑。

“本座記得白丞相家的公子彈的是九弦琴,而白公子與上官公子又是知己之交,不知道白公子是否願意把你的琴借給上官公子呢?”上官夜沒說要借什麼琴,明夕也不問他需要什麼琴,既然你要借那我就借給你,不過不是借給你宮裏的琴,而是你朋友的琴。彈得好,那麼賞,彈得不好,那麼正好有機會重重的罰,至於賞,那也不是賞你想要的,而是賞對天簌有利的。這就是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