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我嚐試了六次都是失敗而告終,原本以為這第七次一定會成功,可結果還是功虧一簣,一千七百多年的努力就這樣付之東流。”在一座被雪花覆蓋的山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單膝跪地,瘋狂的對天吼道,此刻的他頭發散亂,雙眼之中更是流出了兩道殷紅的鮮血。
雪花仍在天空不斷飄落,但卻沒有一片可以靠近那男子周身百丈之內。這時,那男子口一張,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整個臉上蒼白如紙,但其雙眼之中卻流露出一股瘋狂之色。那男子緩緩站起,雙手印訣緩緩變動,整個身體開始飛速膨脹,同時大喝一聲,“以魂為引,入輪回。”其話音剛落,便是“砰”的一身巨響,整個身體瞬間爆裂,一道靈魂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速度穿越天際,消失不見。此時,原本高聳入雲的山峰在那一聲劇烈的爆炸後,頃刻間被夷為平地,天空中的雲彩也被震得四分五裂,不複存在。
花開花謝,花謝花開,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上千年的時間過去了,滄海桑田,南柯一夢,江山代有人才出。或許是緣,或許是孽。
吳風城,中堂帝國一個二流城市,城市占地方圓二十公裏,人口大約五六萬人。在吳風城,吳家一直占據著統治地位,是名副其實地吳風城第一世家。其次是風家,也是一個大家族,勢力雖不如吳家,但從吳風城建城之日就已經存在,已經傳承了十來代,論其久遠,吳家也遠遠不如。
吳家的建築主要在城市中心,並向北延伸,直至整個北部。風家則主要在南麵,東西兩麵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各種勢力,有的依附吳家,有的依附風家,但大部分都是中間勢力。
風家,原本熱鬧的風家鬥技場此刻卻冷冷清清,隻有稀稀疏疏得幾個人,一個個垂頭喪氣,但卻滿臉怒容。“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不知是誰輕輕地低聲說道。這一句低聲的話語卻猶如一粒石子,投入了原本靜止的湖麵,泛起層層漣漪,使得在場的人一個個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跟他們拚了。”一個十七八歲少年滿臉怒容說道。
沉默,沉默,死一樣的靜,沒有一個人附和。拚,怎麼拚,吳家不知從何處請來了兩位綠階四品高手,一位綠階低品煉藥師,加上原來的吳家老祖,也是一名綠階四品高手,而吳家除了族長是綠階四品之外,其餘的有四位長老達到青階,最厲害的大長老風戰也才是青階八品。一品之差皆螻蟻,更何況是差了一個級別。吳家光憑三位綠階四星高手就已經可以橫掃整個風家了。
就在眾人沉默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入了眾人的耳中。片刻後,一位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眼中。場中原本稀稀疏疏的幾個人看見來人後,都不由露出恭敬之態,並開口道:“見過四長老”。
來人正是風家四長老風黎,青階五品中期修為,外表雖然看上去隻有三十七八,但實際上卻已經七十多歲了。由於常年修煉玄氣的緣故,外貌就一直停留在三十多歲的模樣。
風黎淡青色的雙眼掃過在場的眾人,濃濃的眉毛微微上翹,頗有點不怒自威的味道。緩緩開口道,“族長有令,所有族人速到議事廳集合。”說完後,也不看眾人反應,又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場中幾個人也不敢怠慢,跟在四長老身後,向議事廳方向奔去。
風家議事廳,風家曆代祖先排位供奉處,是風家最重要的地方,原本除了祭祀先祖、占卜及族長交替才使用的地方,此刻卻用來商議族中事務,由此可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已經威脅到風族存亡了。
議事廳坐北朝南,分為前後兩院,後院供奉的是先祖排位,祭祀、占卜及族長交替都是在後院舉行。前院曆年來都是空著,從未動用過,平常都有族中的人把手,一般人都不允許入內。但此刻,原本空蕩蕩的議事廳卻站滿了人。
廳中上手坐著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身淡綠色的衣裳,雙眼不時有綠光閃過,正是風家家主風乘雲。在他的下首放著六把椅子,左右對稱分布,除了左手第一把與右手最後一把空著外,其餘的都已經坐滿了人。
左手第二、第三把椅子坐的人分別是風家三長老風過與風家第一煉藥師風和。風過青階六品初期修為,風和青階中品煉藥師。右手第一、第二把椅子坐得分別是風家二長老風凱與四長老風黎,風凱是青階六品後期修為。剩下的兩把椅子自然是風家大長老風無情與風家首席卜師風絮兒。這兩位皆是女性,但在風家都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