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麼事,八成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想跟我扯上關係”說完他便又閉上眼休息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知道是誰把你害成這樣麼?”“嗯……”鼻子這樣嗯了一聲後,再不論齊傾墨怎麼吵吵,他都不再回應了。
……
時光匆匆,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方超終於在一聲“我擦我的鞋呢?”的震怒中穿著醫院的大號拖鞋出院了。齊傾墨顯得特別開心,來醫院接他的時候挽著他的手臂就不肯再鬆開了,一個勁兒地嚷著帶她去靜海玩,好熟悉熟悉地方,以後可是得呆三年的,不先了解下怎麼行。那撒嬌的模樣看得遠處負責保護方超的幾個弟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直呼老天不公平……方超當然是滿口答應,但還是說著先等兩天這幾天很忙的話拖延著齊傾墨,齊傾墨大概也猜到是什麼事了,也就沒再逼著方超。晚上,齊傾墨正幫著方超給他背後的傷口換藥,郭悅敲門走了進來,伏在方超耳邊輕聲說道“他們已經查到了替您簽手術同意書的那個少年的名字,他叫林逸。”
“林逸?我知道了,你去幫我辦兩件事,都是找人,你應該知道是找哪些人。”
“一個當然是林逸,另外的……是不是血手屠夫的人?”
“不,是嚴老頭本人,我想來想去,在香海市還有勢力的靜海人,就隻有他一個!”
“為什麼確定是靜海那邊的人做的?”
“因為這裏是香海!自己想吧,先下去吧。”
聞言,郭悅疑惑地走了出去,剛剛關上門,就好像明白了什麼。“這裏是香海,老大再怎麼折騰也隻是在靜海,不可能影響香海的格局,香海的勢力沒必要在意老大出現與否,就算不爽也會麵對麵約見商討,不會這樣拚命地追殺!”想到這裏,郭悅對自己領悟的東西很是滿意,不禁冷哼到“嚴老頭兒,你該死啊!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愛折騰,不怕晚節不保麼?”說完,便掏出手機,打著電話離開了……
這就是林逸與方超相遇的全部經過,在那天過後,林逸再也沒有心思玩兒了,第三天便啟程返回了靜海市,方超派人尋找林逸的時候,林逸早就回家了。
俞長陽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夾心餅幹一樣,被卡在方超與妹夫之間,讓他好生難選擇啊!覺得做什麼都是錯,幫誰都該,但是換句話說也就是也幫誰都不該,就這樣過了一整天,他才稍微不那麼焦躁了,經過一晚上的思想鬥爭,他還是決定先靜觀其變,推推太極,打定主意,也就不那麼慌張了。懷著一種波瀾不驚的心態來到了他的校長辦公室,看著桌子上的銘牌,微微有些得意,覺得自己仿佛比以前更加穩重更加成熟了,旋即又覺得這種得意好像也是不成熟的,連忙抖抖肩膀,麵色嚴肅地坐在了辦公椅上,卻發現桌子上放著幾個大大的文件夾,翻來一看,發現是學生們的申請書,申請擔任學生會副主席的申請書,“這麼多!!”看著這厚厚的幾大本文件夾,俞長陽隻覺得一陣頭大,但轉念又想到剛才才正覺得自己成熟穩重了,可不能消極怠工自己打自己嘴巴,便連忙一絲不苟地翻看起來,看了一會兒,又找來這些寫申請書的學生的檔案,再到後來甚至連中考成績也納入了他的考察範圍,畢竟隻有僅有的一個名額,當然要慎重又慎重,選得不好,甚至要是在未來的三年內,自己親自挑選的人因為犯事兒或者說處理事情十分糟糕而被學校強製換掉了,那可是非常丟人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