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劉鵬越還沉浸在睡夢中,這時候他床頭的鬧鍾響了,他連忙把鬧鍾扔在一邊,繼續沉睡。父母推開房門,看到他還在睡覺,一股無奈湧上心頭。
母親坐在床頭,撫摸著兒子的額頭,然後輕輕吻了他一下。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一名警察了,作為一名警察,要隨時冒著生命危險闖在第一線,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充分思想準備,如果有一天兒子戰死在前線,他們也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因為——他們是警察之家,保衛祖國是全家人一生的使命,他們必須把這種使命代代相傳。
“鵬鵬,該起床了,你要去單位報到了。”母親揉著兒子淩亂的頭發,溫柔的說。
“哎呀,等會,我昨天睡的太晚了,再讓我睡一會。”劉鵬越推開母親的手,翻了一個身。
父親可不像母親那麼溫柔,他把窗簾打開,這時一股刺眼的陽光直接映射到劉越鵬眼前,他立馬用手擋住這刺眼的陽光,漸漸變得清醒起來。
“爸,你幹什麼啊!”
“都幾點了你還睡,這麼懶惰怎麼當一名警察,我跟你媽當初是怎麼教育你的!”父親的怒吼聲讓他立刻清醒起來,他連忙穿起衣服,準備去洗漱。
他在家最怕父親了,因為父親並不算是一個慈父,他脾氣急、性格直、做事一絲不苟,在他的眼裏,作為一名警察,就要做事利落、一切以百姓利益為主。這也是劉鵬越最敬佩父親的一點,父親就是一名警察,當初年輕時為了抓壞人流了不少血,好幾次都徘徊在鬼門關,因為命大,每次都能化險為夷。隻有他和母親知道,為了做一名好警察,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父親立過的戰功無數,但是他從來不驕傲,一直衝在危險的前線,為百姓、為國家至死不渝。看到父親身上的刀疤、被子彈穿過的傷口,劉鵬越跟母親都看在眼裏痛在心上,所以盡管父親現在的脾氣很暴躁、他們也不會去頂撞父親。
“還有三分鍾!”父親已經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吹著口哨倒計時,這不禁讓人想到了軍訓,真受不了這個怪老頭,他對時間觀念的苛刻已經超過了一般人的預測範圍。
“匆匆洗漱完畢,劉鵬越穿上警服,跟父母告別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往了實習單位警察局。
身上的警服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神聖。他穿的警服是99式的,現在這個時代最標準的警服,它在顏色上選用國際上警察通用的藏青色或藏藍色,高級警官襯衫采用白色,普通民警襯衫采用鐵灰色。
這個實習單位離劉鵬越的家很近,走路20多分鍾就能到。眼看就要遲到,他加快的速度,一路狂奔著。路上的行人看到他急忙的腳步,以為附近出了什麼事故,開始議論紛紛。
在警察局這邊,一個看上去40歲左右的男人正在辦公大廳徘徊。他身高一米75左右,身材魁梧,他則是重案一組的組長張磊。他看著手表,不禁皺了下眉頭,他就是負責帶領劉鵬越實行任務的老師,劉鵬越要跟著他出入不同的案子,包括劉鵬越的實習鑒定、都是由他去寫。警局之所以會把劉鵬越安排到重案一組,原因就是因為他爸爸——劉光亮。他爸爸的名聲在警察行業裏家喻戶曉,誰都知道他是最負責、最勇敢的警察標兵。通過劉光亮的關係,他的兒子被安排在家附近這個警察局工作,這些其實劉鵬越並不知情,當然,他對這些也並不感興趣。
“張組,那個實習生還沒到嗎?”這時走來了一個女警官,看上去28歲左右,齊耳短發,她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身材高挑的她,一看就是做警察的料,她是重案一組的成員,他叫付欣欣。
“嗯,還沒到,在等等。”他接過付欣欣遞來的熱茶,小口的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