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提著滴血的刀,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盡自進入了大帳中,但是入眼的卻是空空如也的帳篷,在其中隻有一張桌子,上麵擺著幾個小菜,也放著一個空碗,裏麵有著透明的液體,散發著酒香。

一個士兵突然闖了進來,慌張的大喊“七王子,我們被包圍了!!!。”

拓跋宏已經緊鎖的眉頭,再一次的緊了緊,提著刀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其他的人相互間看了看,知道自己殺了臧智的親兵,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他們已經跟拓跋宏牢牢的綁在了一起,拓跋宏生,他們也跟著生,拓跋宏死,他們也跟著死。

他們緊跟著拓跋宏走出了大帳,看著外圍密密麻麻的士兵,知道要是沒有可能,自己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這些被選為親兵的人,無不是赤膽忠心,勇力過人,這個場麵並沒有讓他們退縮,竟然腿也是死,進也是死,不如殺幾個人,殺一個沒賠本,殺兩個,那就是掙了啊。他們握緊自己手中的刀,默默的等待著拓跋宏衝鋒的命令。

站在拓跋宏後麵的林斌,沒有去注意別的,最先看到的是被那些被士兵架著的黑衣人,看著裝束,知道是自己組建的‘獵人’成員。不過現在這些獵人,每一個被架著的人都是聳拉著腦袋,渾身上下也都是血,夜行衣也變成了非主流服飾——洞洞裝。

臧智看著被自己圍在中間的拓跋宏,展開雙手,以勝利者的姿態,對著拓跋宏笑道:“我們親愛的七王子,拓跋宏,為什麼要帶兵圍住我的大帳,還有為什麼要殺死我魏國將士呢?哈哈哈哈!!”

拓跋宏沒有說什麼,麵對著還在自己麵前的臧智,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動失敗了。他也知道臧智可能會殺死其他的人滅口,但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他經過這次,再怎麼失勢,還是皇帝的兒子,一個王子,不是他一個將軍能殺的。

臧智輕蔑的看著一身血汙的七王子,心中充滿了得意。隻要自己把眼前的七王子拉下馬,自己在皇城中的大侄子,大皇子,會毫無異義的被立為太子,將來就是皇上,而自己就是有可能被立為太師,那將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留下我們的七王子,其他的人都殺了!”臧智不耐煩的看著還是沉默的拓跋宏,揮了揮手,說道。

因為拓跋宏在人群中,在臧智後麵的將領聽到了也知道怎麼辦,立刻就揮手帶領著自己的部下殺了過去。同時那些壓著‘獵人’的軍士,也揮刀砍殺了那些‘獵人’,加入進攻的行列。

林斌已經放下了弓,拿起兩把劍,不斷的揮舞著,抵擋和砍殺著。不多時,他身上就被砍了十多條深淺不一的傷口,而且他們的人數也在敵人進攻中飛快的減少著。

當林斌周圍隻剩下一個不被攻擊的拓跋宏的時候,敵人卻沒有在進攻,反而拉開了一段距離。

林斌乘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拄著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回複著體力。他可不認為臧智突然愛心泛濫,放過他。

“親愛的七王子,就是這位將軍不知在哪裏得到消息,提議來殺我的嗎?”臧智戲謔的說完,也不等拓跋宏回答,轉過身子,眯著眼睛,眼中寒光閃過,聲音卻又充滿笑意的對著林斌說道:“這位將軍,你又是從那裏得到消息呢?”

林斌懶得理他,一邊恢複著體力,一邊控製著肌肉(在軍中,跟著那些有武技在身的綠林學的),防止傷口繼續流血。要不然,他甚至會在這個難得休息的機會,會因為流血過多而倒下。

臧智看到林斌沒有回答也不生氣,有自顧自的說著,“哦,不回答嗎,沒事,讓我們猜猜,難道是那些黑衣人嗎?要說這些黑衣人,潛藏的本事可真厲害,當然了刺殺的功夫也挺厲害的。要不是老夫,找了一個身材相近的人穿著老夫的盔甲,還有可能被他們得手哦。”

“哈哈哈哈~”臧智說完,一邊得意的狂笑著,一邊還拍打著身上的盔甲。

林斌費力的支起身體,吐掉嘴裏的血,抹了抹嘴角,也低沉的‘嗬嗬嗬’笑了起來。

臧智聽到林斌的笑聲,立馬停住還笑的嘴,對於已經入甕的人,心裏也放鬆了一點,不過對於這種已經快成精的歲數,但戒備卻一直沒有放下。

“不知你笑什麼?”

“我笑,哈哈哈,我笑你是個豬頭!”林斌突然暴起,扔出手中的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