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生物不管它多麼的強大、哪怕強大到足以主宰三界它都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幻夜也不例外。
但幻夜的弱點卻是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因為這個弱點是他為自己設下的詛咒———是他自己以愛為名義、以心為代價設下的詛咒。
他的弱點隻與他深愛的人有關,和他的敵人無關。
幻夜設下這個詛咒的時候從心頭擠出了幾滴血滴在一支碧綠的玉簪上,那心頭血慢慢的把原本碧綠色的玉簪染成了血紅色,從此這隻血紅色的玉簪就和他的心以及他深愛的人緊密的聯係在一起,這隻玉簪就是冥妃的象征“血玉冥簪”!
“你說什麼?血玉冥簪?”白九兒下意識的別過頭不想讓天帝看到自己頭上的那隻玉簪,她記得幻夜把玉簪送給她的時候說過它的名字就是叫“血玉冥簪”。
白九兒的小動作沒有逃過天帝的眼,他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躲藏了,血玉冥簪隻會在冥妃也就是幻夜深愛的女人身上,難道你不是他最深愛的女人嗎?”
“就算在我身上那又怎樣?這也不代表我就可以殺他。”白九兒冷冷的應道,天帝說了這麼多讓她隱隱感覺到刺殺幻夜之事和玉簪似乎有著脫不掉的聯係。
“你還記得曾經有一個魂魄搶了你的身體用玉簪刺殺幻夜之事吧?”
白九兒點頭,天帝接著說下去:“你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占據了你的身體再去刺殺幻夜嗎?”
白九兒搖頭表示不解,有些不耐的說道:“麻煩你一次性把話講完,我沒興趣聽你慢慢的拐彎子。”
“因為隻有幻夜深愛的女人親手用‘血玉冥簪’刺向他的心口,他才會死去。”天帝緩緩的說出殺死幻夜的唯一辦法,除此之外除非他自己自殺否則他就是永遠不死之身。
“一派胡言!”白九兒大聲喝道,“當日你派的人也借著我的身體用玉簪去刺殺了幻夜,可他不是依舊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為血玉冥簪隻認冥妃的靈魂不認她的軀體,沒人告訴你現在的你和幾萬年前的你長得根本不一樣嗎?”
這一點也是女魂刺殺失敗後天帝才總結出來的,原來單單控製了白九兒的身體是沒有的,隻有她的靈魂發自內心的自願用血玉冥簪去刺殺幻夜,玉簪才會發揮出它應有的能力將幻夜致死。
“你撒謊,我不信!”白九兒依舊不願相信自己是唯一能夠殺死幻夜的人,她不要當這個唯一和特殊!
“我沒有,你也看到了換做其他人用血玉冥簪去刺殺幻夜他一點事都沒有,”天帝把這個驗證過的事實說了出來,當日那個女魂的失敗就是最好的證據。
白九兒不再大聲反駁隻是垂著頭一言不發,憑什麼突然間要讓她成為那什麼“唯一”?憑什麼要讓她當唯一能解救三界的救世主?憑什麼她要聽天帝說這麼多讓她痛苦萬分的話語?
白九兒麵無表情的對天帝說道:“你說的我不會相信、也不會替你去做,你還是省省心回去吧!”
說完白九兒不再理會天帝自顧往來時的方向走去,擺明告訴他自己要回到幻夜身邊去了,隻見天帝飛快的攔在白九兒身前,誠懇的說道:“我來找你一次也不容易,請你最後再聽我說幾句好不好?”
白九兒沒有應許但腳步卻也明顯放慢了,天帝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罐遞到她麵前,道:“這是一種放入水中無色無味的迷魂丹,連幻夜都不會覺察到。”
白九兒一怔,冷聲質問道:“你給我這個迷魂丹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讓你先拿著以防他日你突然想通了一切……”
天帝的意思白九兒是明白的,他無非就是希望自己先用這個迷魂丹迷倒幻夜,然後再用血玉冥簪結束他的生命……既然明白天帝的用意白九兒自然不會收下他的迷魂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後白九兒馬上加快腳步離去。
天帝望著白九兒匆忙離去的身影並沒有加以阻止,隨後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桃林,而感覺到他已經離去的白九兒漸漸的放慢了步伐,心裏因為這次意外的交談而思緒紛亂……
就在白九兒快走出桃林時她發現自己的衣袖之中似乎多了一樣東西,仔細的翻查了下發現竟然是天帝剛剛拿在手上的小瓷罐,白九兒正尋思著天帝是什麼時候將這個小瓷罐塞給自己的,遠遠的傳來了幻夜呼喚的她的聲音。
白九兒心一慌連忙將瓷罐重新塞回了衣袖裏,這時幻夜也瞬移到了她身前,白九兒連忙扯出一個笑容掩飾自己的慌亂。
幻夜見白九兒臉色有些差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見白九兒搖頭表示否定幻夜放下心後開始興奮的對她說道:“我剛剛已經和元祖他們擬定了將那幫天神一網打盡的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