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講完了？”
“是的。”
與我住在一起的室友李明，養了兩條狗，一條秋田一條金毛，狗最大的愛好，就是趴在客廳裏享受空調，四季都是這樣。
“哥，他有沒有講他家曾經是村裏最有錢的，而且還有好幾艘輪船？”李明晚上遛狗回來了，平時他晚上都要去上培訓課，每一天都很忙，停不下的腳步一直往前趕，唯獨閑情逸致是養了這麼兩隻狗，在多數時間，狗一直散養在客廳裏。
今天來了新客人：李明的哥哥。
哥不是李明的親哥，李明善於廣交朋友，比他大一小時哪怕隻是一分鍾，他也會稱呼為哥，唯一不交的是女朋友。銀行軟件開發的工作，忙！倒是不加班。
狗的待遇比人都好，整年都睡在客廳裏，冬天有棉床、夏天有竹席，無論四季什麼變化，客廳的空調都在運轉，沒有停過。有幾次客廳空調壞了，他愣是讓兩條狗睡在自己房間好幾天。
“船···沒···沒有吧，”李明哥哥有點捉摸不定的結舌，在大腦裏翻找剛講完的故事，確定在大腦裏沒找到船的蛛絲馬跡，又肯定的說，“沒有講船。”
“別聽他瞎扯，船是我另外的一件事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哈哈。”李明給狗分別倒著狗糧。
李明給兩條狗喂不一樣的狗糧，兩條狗也絕不會去爭搶對方碗裏的食物，自顧吃著自己的東西，毫不幹涉。
秋田比金毛更討人喜歡，吃了幾口喝了點水，就在客廳裏圍著人玩，像是扮演小醜的角色，時刻不停嬉鬧的嘴臉，舔舔這嗅嗅那，用身體蹭著客人、主人的腿腳。金毛吃完後，則懶懶的趴在地板的竹席上，泛著眼皮露著白眼，觀察周圍的動靜。
李明哥哥拿著塑料皮球，逗著趴在竹席上的金毛，金毛抬著眼皮看了一下，無趣的歎了口氣，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
李明哥哥喊金毛的名字，“金毛不理我。”他把球丟了出去，金毛也不搭理他，秋田則跑過去聞聞，叼過來，在李明哥哥麵前，聞著蹭著，歡悅的跳著。
“秋秋老靈光了，老好玩了。”李明哥哥不是SH人，普通話夾雜著SH話，努力的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SH人。
酒倒在杯子裏好長時間也沒動，我說，“來！喝呀，一杯酒喝了大半年了都。”
他端起酒杯，酒在嘴唇間抿了一口，像是用酒盅喝了口白酒，原有的北方人習慣，徹底的給了SH的文化，自己的哪一些東西消失殆盡了。
“董亮？故事中你是董亮還是董明？”李明哥哥從桌上拿著餅幹喂秋田，秋田吃了餅幹，更加歡悅起來，躁動不安的爪子與地板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金毛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扭過頭來注視著李明哥哥手裏的食物，搖著尾巴，一臉憨態可掬獻媚的樣子走了過來。
“你覺得那個是我呢。”我拿了酒杯與他碰了一下，他還是抿了一口。
“不曉得誒，嗬嗬。”
“那個都不是他，整天做些沒用的事情。”李明拿著書從房間走到客廳。
“有用沒用不好說，”李明哥哥說著，“看是不是個人喜歡了。”
“傻呀！這畢竟是SH。”李明拿著餅幹走到陽台，兩隻狗尾隨了過去，不在依偎在李明哥哥的腿邊。
李明哥哥說，“你說的那個小姐叫豆豆，她到底有什麼秘密。”
李明停止喂狗糧餅幹的動作，秋田看著主人不打算再喂了，又跑到李明哥哥的腿邊蹭著，李明說，“他又講小姐呢，他與好多人都講，太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