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歸來
2013年,夏。
聖安東尼奧在德州的中南部,氣候幹燥,一年中幾乎每天都有充裕的陽光。而且夏天酷熱,曾被評為全美“最能讓人出汗的城市”。
此時正值酷暑,七月正午的陽光毒的很,曬得人發燙。雖然現在已經是黃昏了,但空氣中的餘溫,行人依舊能感受到整個夏天的熱情奔放。
聖安東尼奧市中心的河畔步道,繁榮而又綠意盎然的河畔步道是這座城市麵向世界的明信片。
沿聖安東尼奧河約4.5km長的河畔,餐廳、旅館、路邊咖啡館、旅遊紀念品店以及劇院、博物館等建築錯落在低於城市街道層麵的河穀地帶,若是從城裏街道看去,滿眼都是連綿不絕的綠色樹木,植被。一眼望不斷,蔚為壯觀。
紮克利已經來到這個城市三個多月了,如同當初鄉巴佬進城一樣,一身土味依然在,興致勃勃地看著各種各樣新奇的事物,奇特的小路、嘩嘩作響的瀑布、平靜的池塘、稀奇古怪的戶外藝術及休閑庭院。
紮克利對這裏的印象,就是除了消費的地方,最多的就是石拱橋,整條聖安東尼奧河上不知散布有多少座石橋。
“不得不說,這裏真是個好地方!”
紮克利幹淨利落地翻身坐在石拱橋上,細細傾聽橋下麵淙淙流水聲及兩邊河道上迷幻閃爍的霓虹燈光映襯下,整個城市在繁華中顯露著詩意般的寧靜,而這條為聖安東尼奧市注入無限活力和商機的大河此刻又猶如一條彩龍,蜿蜒奔向遠方。
“不過吸血鬼就是吸血鬼了,這裏除了空氣不收費,什麼都要錢,錢錢錢,什麼都要錢。美帝的消費真心高。”
紮克利咒罵著,從牛仔短褲的兜裏掏出一個牛皮錢包,,。打開薄薄的錢包,翻看了一下,清點了所剩的家產。
“咳…駕駛證,還有幾百美刀了。”紮克利唉聲歎氣地捏著僅有的幾張皺巴巴的富蘭克林,使勁掰著錢包往裏瞧,看看是不是還有遺漏。
“丁零…”
清脆的碰擊聲,紮克利循著聲音找到了一枚50美分的美刀鋼鏰。
“見鬼,差點漏了。囊中羞澀,連鋼鏰都稀罕了。”紮克利嘖嘖作怪,有種天涯淪落人的感覺。“看來得去弄點錢了,不然麻煩了。”
“嘿,夥計,別這麼說,不是還有三百嘛。至少現在不是身無分文,流落街頭”
紮克利自言自語,想不通的事就別想,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Yesterday,allmytroublesseemedsofaraway…”
哼著披頭士的歌,紮克利輕快的步伐,在夕陽下愈行愈遠。
“oh..oh…oh”
紮克利懊惱地搖了搖頭,其實他隻會開頭第一句。“見鬼,下一句是什麼…”
“多麼美麗的夕陽,是在提醒我晚餐的時間又到了。”
紮克利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笑了笑。
抬起頭看了眼遠方的紅色夕陽,繼續走著,留下一個彪悍的背影。
落日的餘溫暈染了天空,就如同這該死的人生。
幾分鍾過後…
“嘿,布朗大叔。還是照舊,一個漢堡。一杯可樂。”
紮克利停下,在一家叫做布朗大叔的小屋速食店買了一份晚餐,一個廉價卻管飽的大漢堡,一杯檸檬味的冰水。
“嘿,是我們的小紮克嗎?”店裏傳來招呼聲,聲音很粗獷。不一會兒走出一個體型粗壯的中年白人,一臉福相,笑眯眯的。“很高興又看到你了,你的旅遊計劃還沒結束嗎?”
“是的,我想我還能再堅持一兩個星期,也許。這不大好說。”紮克利聳了聳肩,有些不確定的說。“你知道的,計劃趕不變化,變化永永遠遠趕不上口袋裏消失的美元。”
“說的不錯,小紮克,錢是個魔鬼,你賺的錢可能永遠趕不上你花的速度。”布朗大叔熟練挑揀食材搭配著,一邊翻過頭回答紮克利。
“嘿,你的巨無霸,冰水!”布朗大叔很快端出一個盤子,放在紮克利麵前。“嘿,小子,布朗大叔的手藝還不錯吧!”
“當然,它的美味讓我回味。”紮克利攤了攤手,讚美道。
“哈哈,小家夥,這話我喜歡。來!嚐一個布朗大叔剛剛出鍋的無敵甜甜圈。”布朗大叔聽到紮克利的話,臉上露出衷心的愉悅,又夾了個甜甜圈放在紮克利的餐盤上。
“對了,一直忘了對你說一聲謝謝,小子。”布朗大叔擦了擦有點濕潤的眼眶,激動的說道,“那該死邁阿密人還是倒在我們馬刺軍團的腳下,哈哈,小子。我就知道,波波維奇和蒂姆積蓄這麼多年的努力,馬刺終於在這該死的的單數年再一次奪冠了,感謝著該死的單數年!另外祝賀你得到自己生涯的第一個戒指!”
“大叔,謝謝你的祝賀!這是我的職責,也是任務。”紮克利笑了,端著餐盤尋個極佳的位置坐下,對坐著一位俊俏的妙齡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