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宇擦去淚水,對嬸嬸說:“嬸嬸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要辭去現在的工作,放棄這裏的生活帶田之素走,她卻說那樣是毀了我的前程死活不跟我走。現在她卻又在跟我堵氣,要嫁給他們村裏的那個惡霸一樣的華成,她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那個華成除了會打架還有什麼優點啊?跟誰堵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運做賭注,您說她怎麼可以這樣糟蹋自己呀。嬸嬸我現在跟她怎麼說她怎麼跟我別勁,你快點去勸勸她要是真的嫁給華成,我敢保證這輩子她就完了,要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我可受不了,那樣我就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嬸嬸一直牽掛著田之素,隻是自從田之素跟郝文宇分手,又高考落榜之後,田之素幾乎沒有到小姨家來過幾次,姨媽知道她心情不好,十分惦記她的時候就追到家裏去看看她,勸勸她。她也聽之素的媽媽說過村裏有個叫華成的小夥子,發誓娶不到田之素就要出家當和尚去了,她暗地裏觀察幾次華成的為人處事,雖說愛打架愛抱不平,人緣還不錯人也很能幹,他那麼喜歡田之素,將來對田之素應該錯不了。所以嬸嬸說:
“文宇呀,你跟田之素等到啥年月也成不了,所以你就不要去管田之素的事兒了,她好不容易答應要嫁人了,華成那小夥子我觀察幾次人還可以,莊稼人能幹活懇吃苦就行了。”
郝文宇連連搖頭:“不行,根本不行!他配不上田之素,嬸嬸您去勸勸田之素,我這會兒跟她說不上話,她要是嫁給華成那豈不是太委屈她了嗎,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到臭****上了,我說什麼也不能同意。”
嬸嬸不知如何是好,原則上郝文宇是不應該幹涉田之素的選擇的,兩個人既然做不成夫妻,甚至於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就幹脆各走個的,裝作互不相識這樣才是最明智的,可是郝文宇卻偏偏對田之素的婚姻大事都要插手,嬸嬸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一個大字也不識,講不出什麼大道理,但是她斷定郝文宇這是根本就放不下田之素,如果是這樣,他們兩個人將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一定與麻煩和不幸分不開的。
嬸嬸無耐地搖搖頭,對郝文宇說:“其實比華成好的人多著呢,那些找上門來提親的哪個不比華成強,她就是不同意,也說不準這丫頭心裏怎麼想的,我一想起她來呀就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她這輩子也許就是這個命了,別管她了愛嫁誰嫁誰。”
“嬸嬸,我們不管她誰管她呀,咱不能眼看著她往火坑裏跳,你攔住她別讓她胡來,我明天就出一趟遠門,去看看我那位戰友現在的詳細情況,順便在他那裏給田之素尋個職位,然後我設法把田之素送到他那裏去。”
嬸嬸斷言地說:“田之素那個倔丫頭,她可能跟你去南方嗎?你也是的,有這個門路怎麼不早點想著把她送過去呢,在她沒考上幼師之前一點出路都沒有那會兒,你要是能送她去南方沒準能送出去,現在可就不好說了,弄不好她會把你的好心往左了想,她以為你這是往外推她。明天我抽時間去探探她的口氣,她實在不同意就隨她去吧,不管她了。”
“嬸嬸,你就不要等到明天了,現在就收拾收拾跟我走,我送您過去,她就在中學,今天已經開學了。”郝文宇焦急的催促嬸嬸跟他走去勸勸田之素,唯恐她那邊急急火火地與華成訂下終身大事。
郝文宇把嬸嬸送到中學大門口,他來到門衛對看大門的楊大爺說:“大爺,再麻煩您去一趟幼師班找田之素出來一下好嗎?您就跟她說她的姨媽來看她了。”
郝文宇站在校門的東側,並沒有回避,當田之素急匆匆地走出來時,她隻看見了校門口站著的姨媽,剛奔到姨媽麵前,郝文宇卻搶先過來與她說話:“嬸嬸是我找來的,我說不動你隻好請嬸嬸出麵了,咱們總不能跟嬸嬸站在這裏拉長談吧,我找個地方咱們坐下來慢慢說可以嗎?”
田之素猶豫不決的樣子,冷冷地對郝文宇說:“我還在上課呢,沒時間跟你說話。”
郝文宇怕她又犯倔脾氣調頭跑回去,不容許她考慮什麼,命令她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呀,跟我們走,嬸嬸在這兒站好一會兒了,她一大早連飯都沒有吃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