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就應該盡量回避,其實有時候之素是相當矛盾的,她與郝文宇之間那段感情,在外人眼裏也許就是行為不端、作風不正,她本來是一個很在乎流言蜚語的人,那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她今生今世也許也隻有這一次,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熱戀的人已經成了別人的丈夫,現在他還想像從前那樣將她擁進懷裏,她感覺臉上燒得發燙,她還是從他的那雙大手中掙脫了出來,“我們還是不要再這樣單獨見麵了,”她氣喘籲籲地說,剛才她是費了好大勁才掙脫了那雙手,她喘息了一會兒接著說:“尤其你現在又是政府機關的重要人物,你的形象是很多人關注的,所以真的不要再亂來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之素!你讓我怎麼辦?我還是放不下你,真的放不下。”
郝文宇悲哀地向她傾訴內心的痛苦。
她恨恨地回答他說:“你就當我死了!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田之素這個人了。”
“不可能。”郝文宇痛苦而又瘋狂地抱著她的肩頭:“有什麼辦法啊?你告訴我有什麼辦法讓我徹底忘掉你,我就是喜歡這樣和你站在一起,我想抱著你,哪怕是一小會兒也是一種幸福,一種享受。”
田之素再試圖將她推開,可是她的力氣越來越小了,她無奈而痛苦地輕聲說道:“要不然,我還是一死了之算了,我死了之後,世界就寧靜了,人心也平靜了。”
郝文宇本能的顫栗一下,他緊張不安地抱緊了她,口中反複地說著:“不要!不要,之素,你不可以有這樣的思想。”
他們在橋頭的水泥墩上坐下來,他的手一直抱著她的肩膀。他今天看見華成送她去學校,知道華成現在正在追之素,今天兩個男人簡單談了一會兒,他命令華成以後要對她敬而遠之,他想不通田之靈都沒看上的人,田之素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卻要選擇,華成是什麼樣的人之素應該知道,怎麼可能跟那號人走到一起,郝文宇簡直不敢想象。
“之素我想了很久,你是該有一個歸宿了,”郝文宇很很心,把話題轉到了正軌:“雖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我總不能讓你這樣一個人清苦一輩子。明天我送你去南方沿海地區吧,我的那位戰友他的條件隻在我之上,你如果能跟他結為百年好和我想結果一定很不錯的,他一定會像我一樣待你好。”
之素聽了郝文宇這樣的話,心裏就像倒了五味瓶,眼淚一下子湧出眼眶,她掙脫了郝文宇的手:“郝文宇,我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是最會欺騙別人感情的人!你要幹什麼?我又不是商品你想要把我推給誰?我知道你那位戰友是誰呀?我為什麼要去他那裏?!在這裏離你太近怕影響到你什麼嗎?這沒問題呀,你放一百個心好了,我田之素這點自知之自明還是有的,什麼麻煩都不會給你添,以後我們見麵裝作不認識不就行了嗎。”
郝文宇被田之素這樣突然的憤怒驚呆了,他看著她:“之素,你這都說些什麼呀?你想到哪裏去了,你以為我是在往外推你嗎?退一萬步說,我那位戰友要比那個華成強幾百倍!你知道今天我看見你和他並肩坐在一起是什麼滋味嗎?我當時真的很想衝上去把那臭小子拉下來很很地揍他一頓!”
田之素轉身想要離去,郝文宇一把抓住她的手,之素用力一抖將手抽出來,厲聲說道:“郝文宇你走吧!我現在心都累了,真的很累很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平息了嗎?息事寧人,我真的很麻煩的是嗎?”
“之素你聽我說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覺得你跟華成合適嗎?我是怕華成以後會欺負你啊,你應該找一個條件好一點的,以後過日子才不會吃苦頭,這是最起碼的,我的那位戰友他現在在那邊有一家大公司,條件很好,你聽話明天我就把你送過去,你可以先在他那裏工作,你們先慢慢處著,先互相了解一下,可以不急著談婚論嫁。”郝文宇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可是一點也沒有說通田之素。
之素哭了,不知為什麼,明明知道郝文宇這樣做真的是為了她好,明明知道郝文宇介紹給他的那個人也一定很優秀,可是她卻感覺很委屈,一種被人遺棄、被人戲弄的那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