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深村鬼棺(八)一字迷霧(1 / 3)

“你看這照片。”吳憂從文件中找到了那血字,血字在男主人魯文化的手邊,鮮血流淌在血字的邊緣。

“看來,這確實不是‘禾’字。”齊雋翻看著魯文化的資料——這個人男主人是一位高中生物老師,平時為人謙和,很受學生愛戴。

“嗯,看來是個偏旁,左右結構的字。”吳憂沉吟著,“會是什麼字呢?也有可能是個詞啊!”吳憂正琢磨著,齊雋合上了檔案,說道:“走吧,會居幽村,看看屍檢和搜山的結果。”

“行。”

吳憂跟著齊雋,兩人走出檔案室的時候,齊雋也沒有回頭看吳憂,似乎是很隨意地問了一句:“賈邱的事情,你有眉目了麼?”

吳憂一愣:“沒……沒有。”他心裏有點擔心齊雋問起尤露的事情,他堅信尤露一定與這件事情涉及得很深。

齊雋的話出乎意料,他輕聲說了句:“你不要再關注這件案子了,遠離鹹陽那件案子,記住我的話,永遠不要參與進去了。”說完,他加快腳步,拿出手機,朝吳憂喊道:“停車場等我。”然後齊雋走到僻靜處,撥通了一個電話。

吳憂瞥見了齊雋凝重的臉色,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剛出去,屈警官電話來了:“齊雋手機怎麼占線啊?你們查的如何?”

“進展不大。”吳憂走到車邊,問,“你們那裏呢?”

“根據你發的短信,我們查詢了這些年來肖誌向的銀行賬戶,每月都會有陌生的賬戶給他打五千塊錢,我們順著線索找過去,查明是每個月都有人在銀行委托陌生人幫忙轉賬,再給陌生人一定酬勞,而且那個人貌似也是被人網上雇傭的,打錢的人的身份現在還在找。”

“做這麼麻煩的事情的人,查起來一定不容易。”吳憂感慨了一下,繼續問道,“搜山呢?”

“沒有進展,中午大家修整了一番,現在剛出發,爭取晚上能把範圍縮小點。”

“那好,我們傍晚就能回來。”

“那就回來再說吧。”

掛掉電話,齊雋還沒出來,吳憂有些不安——齊雋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件案子繼續查下去有危險?那尤露豈不是……

想到這裏,他立刻撥打了尤露的電話,久久,沒人接聽。

片刻後,一條短信讓吳憂的心更加不安了,是尤露發來的,就三個字:“須警惕。”

“警惕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吳憂拿著手機,朝著天空,心中無奈地呐喊著,似乎一個巨大的漩渦已經將他卷入,他不能再脫身了。

齊雋出來的時候神色輕鬆了許多:“我讓別人幫我去查這件案子,我們得去趙大勇了。”

“趙大勇?”

“剛剛當地警方來消息了,趙大勇在他們布防之前就跑了,應該就是和我們見了麵就不見。”

“剛好屈警官這邊也有消息。”

“那邊走邊聊吧。”說著,兩人上車了。

山林茂密,太陽已經在緩緩落下。

易楷眺望著山間,細心地探查著每一處可能藏人的地方,他們一下午將範圍縮小了不少。

屈警官從山下走上來,喊道:“有發現麼?”

“沒有。”易楷回答,“不過屈警官你小心點,這山上蛇蟲鼠蟻不少,錢浩然村長說不少還有毒,你注意腳下。”

“好!告訴大家快點,要天黑了。”

“是。”

屈警官凝視著這片片山林,心裏琢磨著高單如果在這山裏,那麼他的優勢很大,畢竟他太熟悉這裏了。屈警官繞到北山附近的河流邊,想著高單說不定會出現在河流一帶取水,於是叫上幾個人,沿著河流尋找。

張虎和鄒雷在山間幫忙,不過由於他們也有嫌疑,所以警察都看著他們,不過由於他們對這山比較熟,於是警方讓他們帶路。

張虎歎了口氣:“真是倒黴啊,遇上這種事情。”

鄒雷聳聳肩:“沒辦法啊。”

“話說你當年不幹警方是不是就是因為覺得麻煩啊?”

“不是啦,當年在這山裏追捕逃犯受了槍傷,留下病根,身體不是那麼好了,就轉行了。”

“你就是在這山裏受的傷啊?”張虎背著包,環視著周圍。

“是啊,當時被上山的思甜媽救下,虧得浩然家的救助,才撿回一條命。”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你不就是因為這個才和村長家結緣的麼?”

“唉,物是人非啊,當年救我的人因為厭倦這裏的生活離家而去,杳無音信,而我這個當年警察如今成了被警方看著,就因為昨晚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你說這不是搞笑麼?”

張虎也笑笑:“誰說不是呢?我還準備這兩天去外地搞攝影協會的事情,現在來看搞不成了,空背著這個相機有什麼用啊。”一番惆悵,兩人繼續幫忙找尋神秘的白影,那警方口中的高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