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你可能也聽說了誌國在六月底突然變得有點精神恍惚,時常還神神秘秘地,其實,就是因為看到了這個消息,我當時就在他身邊。”
“你是說,李教授涉及文物走私?”
“我沒這麼說!”賈邱的語氣有點變化,但是馬上又變得很平靜,“我隻是察覺到他看見這則新聞後臉色不大好,而七月份的時候,他還托我調查了過一些事情,是關於最近我們這一帶文物流失的情況。”
“所以,你是說他不是在文物走私,而是在調查走私?”吳憂明白了李誌國的話,“那你為什麼不報告警方?”
“你覺得我的這個猜想能有用?這個劉總已經死了,線索都斷了,而且這背後真的有一個巨大的文物走私團體的話,沒有確鑿的證據,警方會信任我嗎?而且就算信任我,又能怎麼調查?劉明堯已經被殺了這麼久了,你看警方有過一點點進展麼?”
吳憂沉吟著:“所以你希望我幫你查?”
“一起查。”
“為什麼信任我的能力?”
“因為,你敢懷疑我。”
“就因為這個?”
“你可是第一個來找我的人,還能當麵質問我,這就足夠了。”賈邱終於不再托著下巴了,伸手拿出另一件東西,說道,“你如果不怕卷入進這麼凶險的事情中,這裏有一份資料,是誌國失蹤前一段時間發我的郵件,我有備份的習慣,不然這些資料早就被黑了。”
“你是說你的郵箱被……”
“所以我跟你說啊,這後麵一定是一個團夥,你一旦看了這份資料,可就無法退出了,想清楚了?”
“咚咚咚——”助手的敲門聲讓吳憂一驚,遞上一杯剛剛榨好的果汁後,助手出門了。
吳憂喝了一口,很甜。他沉吟著,在思考。
賈邱把備份的郵件資料放在離吳憂最近的桌角,然後起身說道:“你快點想清楚吧。”
……
吳憂猶豫著,突然,手機響了。
“對不起,接個電話。”吳憂拿起手機,朝趙韻說道,“什麼事,都10點半過了,不能明天說嗎?”
“出事了,死人了,你快來吧!!!”趙韻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說道,“快啊!”
“什麼?死人!”吳憂也是一驚,朝同樣吃驚的賈邱看去,賈邱會意地點點頭,吳憂立刻出去了,“什麼情況?偏偏在這個點!”
賈邱歎了口氣,收起那份資料,放到抽屜裏麵,說道:“真是的,這件事情看來越來越複雜了。”
下車到別墅所在的山腳,吳憂剛好收到一條易楷的短信,他沒來及看,匆匆趕去別墅的位置。
警方的已經到了。
李嫻作為嫌疑人正在被帶上警車。吳憂想要進去被阻攔了。他立刻給趙韻打電話,久久,趙韻才接。
“什麼情況?我看見李嫻被帶上警車了。”
“這個說來話長,我等一會兒給警方說完話再出來跟你講!”說完,趙韻的手機那邊傳來喊話的聲音,她匆匆掛掉了電話。警車上的李嫻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臉色極其蒼白地望著窗外,看見吳憂的刹那,她連忙招手,還作出了祈求的手勢,很快,警察開走了。
晚上11點半,其他人都出來了。
趙韻找到了吳憂,說道:“你得救救李嫻啊。”
“到底怎麼回事?”
趙韻把吳憂拉到小樹林邊,輕聲說道:“我給你發的考古隊的人員情況你看了吧?”
“嗯。”
“今晚10點半不到,周耕來敲我房間的門,問李嫻是不是在我
的房間裏麵。我9點過點就和李嫻分別,大家都各回各屋休息了,我哪裏知道。可是李嫻的手機又沒人接,我們又找不到她,所以就比較著急,後來其他人都出來幫忙了,就隻有齊穆叔沒有出來,大家想起來齊穆曾叫李嫻去叫他起床,他要加班工作來著,於是我們就去叫他。結果沒有人回應,打齊穆電話也同意沒有人接,門也反鎖著,大家覺得太奇怪了。這時候,一直在打李嫻電話的林琳姐聽見李嫻的手機在齊穆叔的屋裏靠近門口附近震動,這使得李嫻的好友周耕和她哥哥李澤很緊張,兩人立刻開始撞門,結果門撞開的刹那,發現齊穆叔吊在房間小客廳的大燈上,已經死了。大家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這時候又發現朝臥室去的拐角處有一雙腳,大家趕過去一看,是李嫻倒在臥室門口,早就昏迷不醒了。於是大家忙叫了120和110來,之後李嫻醒來被臨時救治一下就醒了,醫生說問題不大,而後大家就都被警方問話。按照我們當時發現屍體的情況,齊穆叔的房間是從裏麵反鎖的,唯一的鑰匙據警方調查說在臥室床上齊穆的運動短褲褲兜裏麵,所以案發時還在密室中的李嫻的嫌疑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