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搖搖頭:“我昨晚倒是在將軍廟那裏,就是你們三人去廟的時候,後來我就下山了,今天下午來的時候,剛到將軍廟,就發現出事了,又被你們給發現了,我就逃到這裏,本來打算下山的,可是時間又有點晚了,便決定就在這洞裏休息,我們隻是定期來這裏看看而已,因為是一種家族使命的象征嘛。”
“下山?這裏可以下山嗎?”吳憂一愣。
“嗯,外人不知道罷了,其實有個辦法的,你知道外麵那條河吧,這山裏麵有些溪流彙入那河裏,其中一條就在這山洞不遠處,我一般沿著溪流的大致方向,就能繞上山來,其他人不知道的。”小九笑笑。
“厲害呀。”吳憂佩服道,“那跟我們一起下山吧,這裏不適合住人。”
“可是……”
“快吧,沒有你我們也出不去……”吳靜笑笑。
小九會意:“額,那我隻負責送你們出去,我的事情你們別和他們說,也沒必要跟你下去了,我明天自己會走。”
“行。”
夜色下,三人在山林中穿梭,沒一會兒,總算繞到了吳憂和吳靜也認識的路上了。
“謝謝啊。”
“我交代你的事情拜托了。”小九笑笑,朝山洞去了。
吳靜看著小九,由衷地感歎了句:“這個年代還會有這種怪人啊!”
“快回去吧,咱們的手機沒電,他們聯係不上我們應該很著急吧。”吳憂說著,小跑了起來。吳靜連忙追上,路過戲魚亭,發現祖能在那裏守衛,兩人連忙過去。
用了半個小時,吳憂和吳靜說他們迷路了,繞了半天才繞出來的事,而祖能則不安地向兩人講述了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什麼?孫亦也……”吳靜捂著嘴,不敢相信,“天啦……凶手太可怕了。”
吳憂蹭蹭鼻子,說道:“姐,我們立刻去看看孫亦姐死亡的現場,祖能哥,這裏交給你了。”
“好。”
“確實很隱蔽,在這一大片樹林中,尤其夜色下要看到孫亦姐的死亡現場很難。”吳憂看看現場,手電東照一下西指一下,久久,他舒了口氣。
“真是可怕,這樣殺人。”吳靜覺得有些陰森,對吳憂說,“有什麼發現嗎?”
吳憂指了指附近的樹上的一些被穿鑿的痕跡,然後說道:“姐啊,你看,凶手已經黔驢技窮了,這一次,他的裝神弄鬼反而顯示了他是個實實在在的人。”
“怎麼說?”
“這些痕跡,都是凶手試圖在樹上鑿洞的留下的痕跡,這裏的大樹不少,凶手這些鑿痕有好幾處,這還不清楚嗎?”吳憂說著,拉上自己的姐姐朝別墅走去。進門時,見到除了齊叔和祖能的其他人都在大廳坐著,而大家見到他們也很驚訝。
“你們沒事吧?電話也打不通。”祖可連忙問道。
“沒電了。”吳憂說到,“大體的經過我已經聽祖能哥說過了,我先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聽聽大家是怎麼說的吧。”
上樓,洗澡,換衣服。
吳憂的速度很快,弄完了之後,他立刻下樓,拿著紙筆,一邊聽著大家的敘述,一邊將時間脈絡記錄下來。說道一半時,吳靜下來了,她坐到祖可身邊,祖可靠在她身上,心情很糟糕。
向往和孫何的眼眶還紅著,而向止一直在揉著太陽穴,向吳憂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
夜已經深了。
吳憂理了理頭緒,朝後門走去,齊叔正在那裏坐在,身邊搭著一個帳篷。
“齊叔,你還好吧。”
“還好。”齊叔見到吳憂無礙,笑笑說,“見到你們沒事就好。今天出了太多的事情,我都有些迷糊了。”
“齊叔啊,我冒昧地問問你,你覺得凶手會是誰?”吳憂問得很幹脆,“外來人也好內部人也好,你覺得會是誰?”
齊叔搖搖頭:“不知道,完全沒有線索。”
“真的嗎?”吳憂盯著齊叔,“今天,是你女兒的祭日,要是這一天死了三個人,而你還說沒有線索,我是否該懷疑你呢?”
齊叔一愣,突然笑了:“你真厲害,這都查到了,這可是大家的禁區,都不能說的。”
“為什麼?我就想知道為什麼?”
“悲傷的事情都不願被提起,他們也是為了照顧我的感受吧。我相信,所有人都還記得齊漣的事情,但是他們想要封存起來,一切太突然,太悲痛,所有人都嚐試著走出來。”
“是嗎?”吳憂有些猶豫,但還是問道,“不妨跟你直說,我一直認為凶手就在大家之中,而動機一定跟你的女兒有關,請你告訴我,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叔簡單吳憂那一張求知真相的臉,發愣了:“真像,和我女兒真像,你的眼神,你的心態。”
“好,告訴你吧。”齊叔舒了口氣,說上了——
三年前的昨天,依舊是好日子。
那天,除了祖可不在,其他人都在。
很相似,孫亦生病了,向止去畫畫,孫何還是個小孩子,在屋裏上網,建業兄在屋裏和祖能討論公司的事情,祖占在樓下彈吉他,我的女兒齊漣在一邊聽著,並且指導著,她的音感很棒。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祖占和齊漣有點不愉快,就上樓了。向往從外麵買了東西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去詢問祖占,結果他們兩人又吵了一架。
得虧祖能出來解決了爭吵,後來祖能跟齊漣在湖邊說了什麼,終於讓她釋懷的一笑。
本以為一切都很平靜。
到了三年前的今天,一切都變了。
那天,齊漣開車去外麵鎮子給孫亦拿東西,是孫亦好友寄到鎮上的,本來不需要孫亦單獨去的,但是有空的祖占和向往,一個說要忙著去譜曲,一個被孫亦強拉著要照顧她,向往沒辦法,就隻得讓齊漣單獨去。事故就那樣發生了。突然的山體滑坡,使得我女兒在調轉方向的躲避中墜入山下,就那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