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下山後,看見祖可和姐姐還在戲魚亭邊,立刻上前問道:“報警了嗎?”
“報警了,警方已經出動了。”
“那就好,我們維護一下現場吧。”吳憂說道,“通知其他人了嗎?”
祖可擦擦淚痕:“剛剛打電話給我大哥了,他馬上來。我二哥在音樂室是不會接電話的,音樂室又是完全隔音的,所以我隻能給他發條短信,他每一個小時會看一下手機的。”
“祖可……”吳靜心疼地看著她,“別看那裏了,我們先回別墅好嗎?”
祖可搖搖頭:“不,我要在這裏等我哥過來。”
正說著,一輛汽車在不遠處鳴笛,是向往回來了,他大聲叫到:“你們在那裏幹嘛呢?”祖可擺擺手,示意他過來。向往一臉疑惑地下車,連忙過去,看到祖建業躺在湖邊的情形嚇得他後退了兩步:“什麼情況?祖叔叔他?”
“吳憂說,我爸爸已經咽氣好久了。”祖可忍不住又痛苦了起來。
“這……”向往看看吳憂,吳憂點點頭,向往不停地搖頭,看著祖建業的屍體,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胸口那箭是……”
“怎麼回事!”祖能和齊叔過來了,祖能跑到戲魚亭看見自己父親的屍體躺在那裏,想要立刻過去。吳憂攔住了他:“祖大哥,別過去了,警察等會兒就來了,我們得保護好現場。”
“警察?”向往在一邊聽到這話立刻說道,“警察可能暫時來不了。”
“為什麼?”齊叔問道。
“我剛剛不是去城鎮看看塌方解決沒有打算送小亦去醫院嗎?但是我去了那裏看見,唯一的路上塌方比之前更嚴重了,昨天行人還勉強能過,今天不行了。我在那裏打聽查看了好久,聽人說最快也得明天上午才能通車。”
“那難道要讓我爸在這裏呆一夜嗎?”祖能很是痛心,“不行,絕對不行!”
“你冷靜點,祖大哥。”吳憂說道,“叔叔胸口一箭,顯然是他殺,我們應該注意保護現場。對了,別墅有大的帳篷之類的嗎?我們可以把周圍都給圍起來罩住,這樣叔叔的身體也不至於露天晾著。”
祖能想了一下,點點頭。
吳憂又朝齊叔問道:“齊叔,有相機嗎?我先拍些照片,之後有利於警方知道案發第一時間的情形。”
“好,我這就去拿!”齊叔快步朝別墅跑去。
“對了,祖占那小子呢?”祖能問道,“他怎麼還不來?”
“大哥,二哥在音樂室一向手機都是靜音的,我給他發了短信,他等會兒看到就會出來吧。”
“這小子,非要把音樂室做成兩道門隔音,想敲他門也聽不見,哼!”祖能心神大亂,說話語氣也沒之前那麼和善了。
“其他人回來了嗎?”吳憂問。
“我這就給其他人打電話。”向往說完,便掏出了手機。已經從武侯駐軍點回來即將要到後門的孫何沒一會兒就到了;而在西北山上寫生的向止早早收到了祖可的短信,扔下畫具,已經拚命在趕路過來了,很快也到了。
向往不放心孫亦,於是先回別墅看看,吳憂將現場拍照得差不多後,讓祖能和齊叔幫忙,三人拿大帳篷將屍體罩了起來,祖能叫齊叔再拿了一定小帳篷來,在戲魚亭內搭上:“好了,我今夜就在這裏為我父親守著,你們回別墅吧。”
“哥,我也要在這裏守著。”
“不行,你這身體,回去歇著,你二哥出來立刻和他整理公司的情況,這事情太大了,不穩定公司高層不行的。”
“明白。”祖可在吳靜的攙扶下,離去了,向止也連忙跟上去。孫何被嚇得心神不寧,他見大家都走開了,連忙說:“那我也回去看看我姐姐。”最後隻剩下齊叔和吳憂留在戲魚亭。
吳憂見祖能凝視著他父親的魚竿,知道也不能說什麼,便轉身問齊叔說:“齊叔,你能跟我說說這山上的情況嗎?”
“怎麼了嗎?”
“祖叔叔倒下的位置個和方向來看,他可能是被人從東北方向用弓箭射殺的。”吳憂指著東北方向靠著湖的那片不高的山林,“那裏的距離不算遠,也比較合適。”
齊叔看著那片山林說道:“那裏不是將軍廟附近嗎?”
“正是。”吳憂轉身對著祖能說,“祖能大哥,剛剛人多我沒有多說什麼,射殺祖叔叔的羽箭中部,有三道環繞周身一圈的凹槽有點深的‘刻環’,如果說其他地方出現這種標誌的箭也就算了,可是,將軍像在這山上,你父親又是被將軍手中一般的弓箭射殺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