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凶手怎麼偽裝成死者?”警官說道,“那個少年清楚地看見了死者的後腦勺啊?”
“對啊,不隻是個後腦勺嗎?”
“可是馬奇三是嚴重禿頂,少年怎麼會把馬奇三和他們三個中任意一人的後腦勺弄錯呢?”警官質疑到。
“怎麼不可以?這三人裏麵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嗎?”易楷回答,“這個人的頭和馬奇三大小差不多,很容易偽裝的。”
說道這裏,一鳴的腿顫抖了一下。
警官明白了,他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裘一鳴藝術家般淩亂的發型,用力一拉——假發。
聽到一個叫聲在電話那頭傳來,易楷繼續說著:“裘一鳴偽裝成死者成功後,立刻讓少年等人吸入藥物睡下,然後朝自己鋪位走去,同時弄醒了常克鋪位上的人,回到自己的鋪位,用陌生號碼給常克打了個電話,又發了條‘讓他到走廊上看看自己同伴’這之類的短信,讓常克看見了自己和黃菲摟抱在一起,同時誘使常克短暫離開了自己的鋪位。而裘一鳴自己回到鋪位後,迅速假裝收到打錯的電話,吵醒鋪位的人,為自己做好了不可能犯罪的證據。”
警官將假發遞給身邊的警員,然後朝裘一鳴問道:“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嗎?你這個跟死者一模一樣的頭頂能解釋一下嗎?”
黃菲不敢相信,常克也很是驚奇。裘一鳴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哼,解釋……解釋?我說他強占了我心愛的女人同時強占了我的藝術,這個理由夠嗎?”
黃菲的淚驟然流淌。
常克歎了口氣:“我當時看見你們抱在一起,特意去看了一下老馬有沒有過來,畢竟不能被他看見嘛。小菲的事情,我有所耳聞,你的藝術被強占又是指……”
“近些年來他的畫不是價值上漲嗎?”一鳴憤怒地說到。
“難道……”
“沒錯,那些是我畫的。”一鳴說道,“見到他虐待小菲,又和劉總私下似乎做著不好的買賣,我憤怒了,於是……為了完成計劃,我故意將他的重要盒子放出行李箱然後沒提醒小菲,這樣後麵小菲換鋪位的事情我也大致能夠預料了。”
“一鳴……”
“對不起,我沒保護好我的藝術,更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男人無言地沉著頭,歎氣聲微微顫抖。而伴隨著易楷掛掉電話的滴嘟聲,一切在悲傷中走向了盡頭。
“怎麼樣?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吳憂被依休和小君纏著問,總算是解釋清楚案子的時候,已經有乘務員來換臥鋪票了。
“看,都要到站了,我到站直接回家,可不會陪你們玩的。”
“別嘛。”依休說道,“一起玩嘛。”
“你們要玩的地方我差不多都去了,況且我才不想做電燈泡。”
“得,你不去正好,我不稀罕。”小君撅嘴說著,然後朝依休說,“我們不叫他,隨他。”
“好吧。”
“哈哈,這個時候小君比依休你還嚴厲啊?看來娘娘沒有翻成牌,結果被別人給翻牌了!哈哈哈!”
笑聲漸遠,喧囂迎麵而來,到站了。
數日之後,在一處偏僻的停車場,一位保安發現了一個胖胖的男人,那個人在車裏麵已經斷了氣,被人射中了心髒,一槍致命。
新聞很快就傳開了。
吳憂回家閑來上網時,碰巧刷到了這條消息。他看看地點,和那個車站很近:“難道?”吳憂有些不安,便立刻撥通了易楷的電話。
“你小子上次立了功這一次不會是來邀功的吧?”易楷打趣地說到。
吳憂則一本正經地問:“易楷哥,那個停車場槍擊案的死者該不會是劉明堯劉總吧?”
電話那頭易楷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吳憂立刻放下手機,從書包裏麵掏出一張紙,紙上寫著“眼見為假,後會有期”,吳憂愣著,完全忽略了桌子上手機中易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