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望望西落的太陽,火紅的天空特別的刺眼,不禁汗毛隻豎,似乎老天也知道他們的所做所為一般,格外異常。其實,這是他自及心理上的反應。
片刻,他覺的該讓大路去給六盤水報信了,便說:“好了,我們現在不要再說別的了。你趕緊去六盤水那裏,讓他去給他們的祖先敬供。說路邊得了很曆害的病,我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來治。你不要說的太多了,說完就趕緊回來。我也要和你母親去給我們的祖先敬供。快去吧,不要想別的事。”
大路問:“路邊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真的會要她死啊……”
夏啟說:“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大路哭到:“我不是說了不要路邊死嗎?你就是不聽。總會有好辦法的……我們還是等一等吧……”
夏啟看見大路這樣,自及也忍不住流了淚,他接著說:“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要是你覺的我們有別的辦法,現在就去找六盤水,讓他去給他們的祖先敬供,說不準他們的祖先會保佑路邊,保她不死……真是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再讓路邊死了,好嗎?我們的祖先也會保佑路邊,要是都不要她死,我想,我們就會有別的辦發了……我們就可以好好的發展我們的部落了。”夏啟顯的有些木然,就象作夢一般。見大路想進屋去看路邊,伸手攔住他,催促到:“快去吧。要不然祖先就不能保佑路邊了……”
聽夏啟這樣說,大路心中倒有一絲興喜,站起來,說:“真的嗎?要是祖先都不要路邊死,你就不會再這樣做?以後再也不會要路邊死了……”
夏啟點點頭,說:“會的。我不會違背祖先的意思的。快去吧。”
大路也不敢多耽擱,退著出了門。
夫人看見路邊睡下了,傷心的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路邊覺的不舒服,叫了一聲。
夫人驚的哭了起了,趕緊走回來,摸著路邊的臉,問:“路邊,你怎麼了?不要緊吧……”
路邊痛的翻著身子。
夫人隻能看著路邊受苦,也不知道能幫什麼,更不知該怎麼辦,急的隻哭,更多的是後悔,責怪自及的無能,要是自及現在能夠治好路邊的病,自及也不再願意要路邊死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當時的醫療技術那麼的低下,甚至沒有醫學……夫人能怎麼辦?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路邊受罪,卻不能做什麼。
現在,夫人想到的是自及沒有用多少毒藥,路邊應該可以活下去的。現在就隻想該怎麼辦才能治好路邊身上的毒。一時心軟,決定隻要路邊不死,就放棄以前的想發,按大路說的去做,好好的發展自及的生產,不用想別的辦法。
路邊雙手抱著頭,叫著自及難受,問到:“母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有什麼事非要你這樣啊……”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怕說了會有別的事發生,可是看見路邊的樣子,自及又不忍心不說清這件事,要是路邊死了,隻怕她連自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路邊隻有死路一條了,就算告訴她這些,也隻算是安慰一下她,她也不可能再活過來!同時,要是路邊成了神也還會想別的辦法,在夢裏還會幫大路的……這是她的一點嬈幸心。
路邊看見母親有些猶豫,就想到她有自及的苦衷,覺的他們做的是非要自及死的事,應該是大事了,可為什麼不多用點毒呢?也許母親也是不忍心吧……平時母親本來就不是狠心的人,可是,現在呢?自及很難受,寧可死去,也不要受這種罪,就說到:“母親,你就讓我死吧!我受不了的,我不怪你的,你有什麼事要做的,我死後會辦你做的。祖先是不會怪你的,你也是為了我們的部落的生產,沒有人會說什麼……”
夫人聽了就更難過了,更不願繼續做下去,更覺的自及做的太荒唐,決定要救路邊,握緊她的手問到:“你好好的活著,不會有事的,你覺的我要怎麼辦,你才不會有事呢?用點水……應該就不會有事的,我沒有用多少毒藥的啊……”
路邊覺的自及就是不會死,可是要自及來承受這樣的痛,還不如死掉算了,誰有辦法能夠讓自及身上的毒很快的消除呢……再說自及的身體,有孩子了,就是不被毒死,孩子又會怎樣呢?孩子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會怎樣啊……她也不敢多想,問到:“是什麼事,非要你這樣做……如果我可以不死,開始你就不會這樣做……現在有什麼辦法……我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麼辦?你不要我死,可是孩子會要我死啊……到底是什麼事啊!非要你這樣呢?”聽了路邊的話,夫人想到路邊是有孩子的人,又中了毒,現在是沒有辦法的,她是死定了,想到這,夫人的眼淚就像水一樣直往外流。
過了一會,才說到:“有胡氏的發展很快,我們沒有能力不讓他們超過我們。現在又不能和他們戰爭,那樣我們會有很大的傷害,別人也會來傷害我們……如果讓你的弟弟和有胡氏結親,你父親願意,可是我們和你父親就不能和好了……以前我們是和了親,才有現在,可是有胡氏有好的發展前途,我們沒有別的選擇的。不想將來出現戰爭,就要和親,我們就隻能讓大路去和親。如果讓你弟弟去和親,你的父親就要和有胡氏連手,不然的話,有胡氏是不會同意,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聽了夫人的話,路邊覺的這是一件大事,既然是大事,該怎麼做,就隻管去做好了,何必還要想那麼多。可就因為母親的不忍心,才讓自及死又不能死,活又不能活的……就說到:“母親,你記的嗎?我們平時打動物的時侯,就用了繩子,現在你就用繩子,讓我死吧……我在死後……會好好的保佑你們把這件事做好的……我真的不想再受罪了,你們做的事是對的,不要不忍心啊……”
夫人看著路邊的樣子,心裏不好受。現在路邊自及想好了準備死,可是自及又該怎麼辦呢?就讓她死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哭哭泣泣的走出去找水,很快,她端了水走到床邊,看見路邊不再動彈,手一鬆,盆掉在了地上,路邊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