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異……”玄冰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凝視著手中的名片。
他知道這是一條極度危險的道路,是他過世的母親極力讓他遠離的道路。雖然已經模糊不清,但記憶裏他的母親似乎也是一位強大的魔法師,雖然很少在他麵前施展法術。
他也想依照母親遺願,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著一生,可他始終還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青年,耐不住平凡,經受不住夢想與新奇事物的**。
“我……再考慮考慮……”最終他隻能這麼回答。
“嘁!”王異撇撇嘴,頗為失望,但她也沒強求,隻擺了擺手,道:“算了,考慮好了到商業街找我們吧,我接著晨跑去了。”
“嗯……”玄冰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接話,隻好隨口應了一聲。
“哦,對了,千萬別把能力展示給普通人看哦,會有人來抓你的,他們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了。”
“明白。”玄冰再次點頭,眼前一花,王異竟借著飛索飛身上了樓頂,消失不見。
玄冰呆望著頭頂好一會,這才摸出手機瞧了眼時間。這一瞧卻是嚇了一跳,早已過了上班打卡的時間。他慌忙將名片收起,匆匆奔向工廠。
就在兩人離去後不久,小巷裏迎來了新的訪客。
那是一名黑袍的神秘人,他在喪屍殘骸麵前站定,也不避諱那散發熏人惡臭的膿液,隻是靜靜注視。
良久,良久。
“嗬嗬。”他忽然輕聲笑了起來,聲音低沉,應是一名中年男子。
“如此強烈的憎惡,這便是將我吸引來此的原因麼?那兩個孩子大概沒有想到起源之力附著的並非這具軀體,而是這具軀體中的憎恨吧?可是它已經失去了依存的媒介,再過不久,也會消散了吧?真是可惜了這一腔憤恨。”
“不過——幸好遇上了我,就讓你成為計劃的一步吧。”神秘男子笑著,伸手虛點,也不見如何動作,那團本已幹癟的肉體忽然再度蠕動起來,而且恢複的比之前更快!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肉塊便恢複成人形——隻是不再是那副幹巴巴的喪屍模樣。現在的它,已是身高兩米半的巨型怪物。
無法以任何言語來形容它的扭曲與恐怖,就像是一大團肉塊被隨意捏成了人形,兩條粗壯的手臂幾乎垂到地上,肌肉虯結,青筋翻滾。它的臉純然是一頭野獸了,極盡侵略性與破壞力的構造,一口延伸向外的利齒,完全可以碎金裂鐵。
這是一頭真正的怪物!
但它在神秘人麵前卻顯得無比溫順,隻敢發出低低的咆哮聲,不安的踱著腳步。即便如此,大地也在它“輕柔”的步伐下隆隆顫抖。
“去吧,將你的憎恨盡情的宣泄,讓恐懼布滿這個世界!”神秘人笑容不減,伸手指向小巷入口。
“你……將是第二個。”
“嘿!小子,你舍得來啦?我還以為你凍死在半道上了呢!”
玄冰剛一踏入辦公室,立刻便有一隻大手攜帶鋪天蓋地的氣勢拍來,他避無可避,硬生生扛了一下,瞬間麻了半邊肩膀。
那是一個體型極為健碩的壯年男子,名為朱盛,是玄冰的直屬上司兼帶他入門的師父。玄冰他們的部門是工廠的後勤技術部,屬於文職,個個身單力薄。朱盛這麼一號身高近兩米,體重一百九的**混進來儼然鶴立雞群。但他卻是這些技術員中資曆最老的,與他同一時期的或者升到中高層管理,或者幹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