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金鎖,別特麼問我為什麼名字這麼土,我也不想。
要說名字這事吧,還是得賴我爹。
我爹和我媽都出生在1972年。
很多人都知道,那一年,鬼佬頭頭小尼來參拜我央央****,我****瞬間幸福感洋溢倍兒有麵子,我朝頭頭也親自接見小尼,之後便開始了一段幸福美好的xxxxx……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也是在那一年,鬼佬頭頭小尼的手下,在一個大水泛濫的門前出事了,第二天這小尼直接辭職,不再是頭頭了。
也不知道那個年代的人咋想的。自打我爹媽懂事以後,一直覺的那鬼佬頭頭下台,就是因為那門沒鎖好,早鎖住早就沒事了,於是我爹媽就對鎖頭那玩意怨念極深,一直白話著說命裏必須有鎖。
93年,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時刻,一個滿懷幸福的年輕女人有了兒子……
哎!說你呢嗨,甭想了,兒子就是我。
我的出生,給爹媽帶來了快樂,也帶來了惆悵。
啊?你說惆悵個啥?廢話那還用問嗎?那給我取名能不惆悵嗎?
那天我家屋裏,炕上坐著爸媽兩家的四位老人,我媽抱著我,一家人凝重的話也不說一句,就剩下我爸坐在板凳上“吧嗒吧嗒”的抽煙。
家裏麵我爹文化最高,勉強混了個高中畢業,所以一家人都指望著他能給我取個好名。他也是眉頭緊皺,悶著勁想著。
兩根旱煙抽完,我爹一拍大腿站起來喊道:“有了!”
家裏人都欣喜的向我爹看去,哪成想他一張嘴就特麼倆字:“劉鎖”。
我媽一聽就不樂意了,雖然她知道我爹對鎖的執念,但哪有給孩子取這怪名的呀!冷不丁一聽還以為是孤兒呢!當時就拉下臉準備罵我爹了。
我姥爺在旁邊一瞅局勢不對,趕緊使了個眼色,攔住我媽跟我爹說:“不行,我還得算算。”
要說我這姥爺,那也算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那可是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王半仙”。誰家有個病啊災啊,紅白喜事啥的,最後整不了了,那都得找我姥爺。
隻見我姥爺小眼一眯,左手一舉,手指頭上下這麼一頓狠搓,末了還小聲不大的叨叨著,就當著家裏人的麵掐算起來了。
我爸一看我姥爺上前擺弄,也就沒言語,就那麼看著我姥爺,靜等下文。
搓了半天,我姥爺開口了:“這孩子命裏缺金,就叫劉金鎖吧!”
我爹媽一聽也就沒說啥。雖然倆人都不太滿意,但我姥爺放話了,倒也不好說什麼。反正名字裏有鎖,也就默認了。
就這樣,我這土鱉的劉金鎖的大名,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歲月荏苒光陰如梭,一轉眼我就7歲了。懂點事之後,我就天天往我姥爺家跑,不為別的,就因為這老頭每回去都能給我講故事,都快趕上故事製造機器了。
他講的故事很多很多,我一直聽到十多歲上初中沒時間去了都沒重過樣。現在想想這些年聽過的故事,還真不少。但你要說讓我印象最深最怕的,就是“人撞大白兔子”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