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昏昏沉沉的,但是意識逐漸地清晰起來。我腦子能想東西,可身體卻不聽使喚,連眼皮都睜不開。手和腳像灌了鉛一樣,我感覺手指頭麻麻地脹痛,想握一下手,我發現手指根本動不了。
我就這麼躺著,努力地在想之前的事。
我叫楊小天,沒錯。之前我在微信上搖到了一個極品,叫葉子,然後這個葉子身份不清不楚的,不知道是人是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葉子是個美女,對,腿特別好看。然後我從葉子的房間出門,走到了一種叫混沌的東西裏。葉子說,混沌是無限的時間和空間,所以進去之後,想著要去的地方,她就能幫我過去。
然後我走到裏麵,卻沒有去想我要去的地方,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就這麼想著,我感到身體慢慢地開始恢複知覺,隱約感覺到血液開始在我身體裏流動。我使出渾身的力氣睜開眼睛,周圍的景象開始一點點清晰起來。
我確定這裏不是我的家,因為我特麼要有這麼豪華的臥室,我還整天碼字寫小說為生幹嘛?整個臥室裝修得富麗堂皇,清一色的木質結構,漆成暗紅色,看起來高貴典雅。
我掙紮著爬起身,靠著床頭大口大口地喘氣。整個房間考究的擺設,讓我目不暇接,甚至都沒時間去驚訝我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啊!”一聲女子的尖叫,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嚇了一跳,尋聲望過去,一個女孩子站在門口,用一雙帶著詫異目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這女孩子模樣還不錯,有十六七歲的年紀,身子有點瘦,不過胸發育的挺好。尖尖的下巴,精致的小鼻子,兩頰有點嬰兒肥。頭發烏黑地披在肩上,看起來一臉清純。
女孩愣愣地盯著我看,好像又反應過來什麼,問我:“風少爺,你醒了??”
風少爺?這一下把我叫的一頭霧水。女孩小碎步就跑到我床邊,不由分說,扒開我的眼睛就開始看,然後又拍拍我的臉,一副疑惑的表情。
看她那小樣我覺得特逗,問她:“你是誰?”她一愣,問我怎麼不記得她了。她說她叫蘭蘭,是專門照顧我起居的丫頭。
啥?我特麼要有這麼好看的貼身丫頭,我還微信搖一搖約炮看啥。那還不整天有事丫頭幹,沒事幹丫頭麼。看到她一副認真的表情,我心裏暗暗發笑。
可是我還是一肚子不解。問她:“關鍵,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蘭蘭眨眨眼睛,伸手摸了摸我的腦門,嘴裏嘀咕著,不燒啊。然後就問我是不是跟她開玩笑呢。
我說我開你妹的玩笑啊,我怎麼在這個地方。蘭蘭忍不住又摸摸我的頭,說:“少爺你到底怎麼了?可別嚇我啊。”
此時我才注意到,我特麼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給扒光了,趕緊又掖了掖被子,感覺很不自在。我對蘭蘭說,別在這跟我打哈哈,快跟我說我現在在哪了。蘭蘭說你現在在家啊。我說那我是誰?她說你是風少爺。我說風少爺是個啥東西。她說你叫南風。
我就覺得特好笑,還南風,我還白板發財紅中呢。給我打麻將呢。總之我真的很難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又好玩又好笑,可是還有點害怕。我捉摸著,不該是我在做夢吧,可這都做得不著邊了,誰做夢能把自己名字都給做錯了?
就這麼想著,我抬起手,一巴掌就抽在蘭蘭肉肉的小臉上。啪的一聲響,蘭蘭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哭了,噘著嘴喊到,你打我幹啥!
我一看,有點不忍心,問她,疼不?她說我打你一下你不疼啊?我說疼就不對了啊,然後又給了自己一巴掌,疼。然後我自己小聲嘟囔著,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蘭蘭好像還在生氣,嘟著小嘴說,你就是昏迷了一個多月,把自己給暈傻了。不理你了,我去告訴老爺一聲你醒了。說完,蘭蘭一扭頭就走了,留我自己在屋子裏發傻,感覺自己萌萌噠。
蘭蘭一出門,屋子裏又靜了下來。我開始冷靜地思考我現在的處境。從我走進混沌中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然後醒來就在這個地方,還被莫名其妙地改了名字。蘭蘭說我之前昏迷了一個多月,這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在我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這一個多月的事情,一丁點都沒有。不過,自從認識了葉子之後,我見得怪事太多了,所以我現在大膽地想一想這之間發生的事情。
有可能我走進混沌之後,不管是回家了,還是去了什麼地方,總之都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然後,我就被這群二筆當成了他們家的大少爺,有可能是因為我長得跟他們的大少爺比較像。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他們我真的不是,讓他們送我回去。但是也有可能,我是被什麼人洗腦了,把某些記憶全都刪掉了,導致從葉子那裏到這裏的記憶有一段空白。電影《黑衣人》裏麵不就是有那種東西,一閃光別人記憶就都沒了麼。如果是出於善意的話,還好說,但是如果是惡意的話……難道那個蘭蘭說的話都是假的,而她說這麼多,都是想把我先穩住,然後找人過來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