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吃過午飯休息了一個小時,肖張換上沙灘褲,穿著花襯衫,戴著墨鏡,頂著遮陽帽跨上相機看起來就是個普通遊客的樣子,通過前台叫了出租車離開了酒店。出租車剛離開酒店門口的一輛摩托車就偷偷跟了上去。
肖張告訴司機帶他逛逛城裏的風景,司機很高興能有這麼一位顧客,一路上給肖張介紹沿路的景觀。肖張借機和司機攀談起來。
如果論起對一個城市最熟悉的人非出租司機莫屬,而且他們消息靈通三教九流的都認識。肖張就是借機打探消息,他裝似無意的問起哪些地方比較混亂需要注意。每個城市都會存在幾個這樣的地方,畢竟陽光底下也會有陰影存在何況剛結束混亂不久的乍得。
司機告訴肖張幾個地方,叮囑他最好遠離那裏,幾個比較大的黑幫盤踞在那裏沒事最好別到那裏去。肖張出門前已經將恩賈梅納的地圖記得一清二楚,當下將幾個地點記下。又逛了一會,快到城區邊緣時,肖張告別司機下了出租車。司機還好心提醒他,附近就有一處龍蛇混雜之處,要注意安全,肖張謝過司機安步當車的逛了起來。
其實他是故意停在這裏的,因為他正要找這麼個地方。肖張要打探楊凱的消息沒有別的途徑,隻能通過考察隊這條線索。明知道考察隊有問題,自己在大搖大擺找上門去,隻會是肉包子打狗,一去回不來了。所以他準備搞到武器,而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通過黑市,於是肖張想到了這個辦法。其實他心裏還是很忐忑的,自己可是生在新時代長在紅旗下的時代好青年,別說外國黑幫,就是國內的也沒有接觸過,誰知他們會不會搶了錢不給東西。自己雖然會幾手功夫,平常五六個人近不了身,高手再高也怕板磚,何況人家有槍。
胡思亂想著肖張逐漸接近了地頭。穿過一條巷子就到司機說的那個酒吧附近了。就在這時,肖張聽到身後有人快速靠近,之前他就聽到身後有人跟隨,最近視力聽力都有提高,他已經漸漸適應不去在意耳中聽到的聲音,他以為隻是跟他同路而行的人,沒想到是奔他而來的,還是大意了。
肖張發現巷子對麵也有三人正朝自己走來,中間一人留著一副莫甘西式的發型,還吊著副鼻環,一身搖滾範,另外兩個一頭短發,胳膊上都有紋身,敞著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雖然努力裝出路過的樣子,但看三人的樣子就差頭上寫著我不是好人了。
肖張轉頭望去,身後有兩人正快速靠近,兩人打扮倒是正常,一個手拎著一個頭盔,另一個把玩著一把小折疊刀,看著肖張望來還對他呲牙一笑,嗯,看來使用的黑人牙膏,牙齒特別白。幾個都是本地人,肖張一眼就認出了拎頭盔那個,自己在酒店門口見過他,看來自己遇到專門打劫遊客的團夥了。肖張舒了口氣,還好不是考察隊的人,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他們根本還不知道自己這號人呢。
肖張知道無法走脫,這地方比較偏僻,即使有人經過看這架勢也早溜了。他背靠牆站著等他們靠近,這樣避免被前後夾攻。
看到肖張站住了,幾人前後靠了上來,肖張看幾人打算一聲不吭就出手,連忙大喊住手,怕他們聽不懂接連用法語和阿拉伯語連喊兩遍。肖張不打算和幾個小混混拚命,如果能用錢解決,他準備破財免災了。看他們能聽懂阿拉伯語,肖張一邊掏出錢包,一邊對他們用阿拉伯語說:“別動手,有話好說。”幾個人都看向拎頭盔的那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幾人早就商量好到時候一擁而上把人打到,搶了就跑,但沒商量過如果對手不反抗主動合作怎麼辦。
肖張看出拎頭盔那個才是主事的,看著他說道:“有話好說,你要多少錢?別動手!”
這人是有著典型的黑人特征,鼻子扁平嘴唇很厚。他望了幾人一眼說道:“把錢包相機手機給我們!”
肖張搖頭道:“相機可以給你,我再給你兩萬法郎,我還有東西要買,不能都給你。”
似乎覺得肖張的提議可行,幾人交頭接耳的嘀咕了一陣,最後看來沒達成一致,還是堅持要肖張把財物都交出來。
“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肖張搖頭把錢包收了起來,把相機從脖子上拿下放到一邊,擺了個搏擊的架勢,朝他們擺擺手。
幾人愣愣的看著肖張,因為肖張用漢語說的話他們聽不懂,估計即使懂了也不明白,但肖張的手勢地球人都明白。
幾人見肖張敬酒不吃吃罰酒,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紛紛揮拳踢腿向肖張攻去。
肖張之前願意花錢免災是因為不想打架而不是怕了幾個小混混,好歹也是從小跟著爺爺練過拳,還打不過幾個普通人嘛。看到幾人攻過來,肖張精力完全集中起來,頓時感覺周圍一切都慢了下來,幾人臉上甩出的汗珠軌跡都清晰可見,幾人的動作更是如老太太一般慢吞吞的。肖張來不及思考太多,拳頭已經到了臉前了。
五個人成半圓狀攻向肖張,肖張歪頭轉身讓過麵前的拳頭和左側踢來的一腳,剛好讓踢腳之人擋住最左側那人的進攻路線,同時肖張撞向莫甘西發型的胸口將他撞飛出去,當即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左手反手抓住踢腳那人脖子,借他前衝之力輕輕一推就讓他踉蹌著撞到牆上暈了過去;右手握拳,食指突出發力打在老大的心口處,當即就讓他兩眼一翻一口氣閉了過去;與此同時肖張右腳獨立左腿一個神龍擺尾將拿刀捅來之人踹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