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明顯是因為生氣而燃燒起來鮮豔紅色,嘴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深海裏的東西都快給他倒騰出來。
脖子上纏繞著一團黑色的物品,展開來應該是像圍巾之類的,這倒是整理得很幹淨整潔。
身上的是一套寬鬆的休閑服,灰黑相間,銀光閃閃,一片片的金屬薄膜盡顯風姿,特別引人注目。
看起來是來勢洶洶,背上背著把明武器閃光劍——一種很有收藏價值的明武器。攻擊力暫且不提,光是它的硬度就值得稱讚。而且,在戰鬥時,可隨意伸長十米左右的幅度,增加攻擊範圍。
香奈低聲問傑,“他帶把明武器劍來幹嘛,該不會是真要砍人吧!”
傑嘲笑她,“你怕了,那還來?”
“怕了又怎樣,”香奈扭扭腰,嬌聲嬌氣,“我又冷又餓,又空虛又寂寞。傑要是個男人的,就抱抱我唄!”
傑馬上像躲狼一樣跳開到一旁,不屑地叫起來,“廣庭大眾之下引誘我**指導員,你嫌我命多啊!”
香奈無趣地別過一邊,“嗬,你可真沒意思,要其他的男生一聽這話馬上就動手了。”
傑笑,“所以別的男生都死得快,我就算是不知恬恥,也至少活著吧。”
也對,要沒這點悟性,管理員瓦克也不會那麼放心放與自己和曉詩靠得這麼近。
那邊的爭吵還在繼續,瘦瘦的高挑男怒喝,“托立法,實驗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為你那些過於奇思妙想的方案承擔責任。我警告你,該滾滾哪去!”
旁邊的瓦克立刻拉住他,搖搖頭,示意他講得太過分。高挑男似乎也意識到說的太過火,便沉默下去,靜靜地看他們爭辯。
其實無須再跟他囉嗦,隻要給協律會發一條信息,十分鍾之內,他們就會把鬧事的家夥抬走。完全用不著這麼麻煩的,隻是……
“隻是,托立法那家夥畢竟也是我們的同學,要是再被記一次過,他以後就喪失了進入碧藍學城的資格。”瓦克走到香奈這邊細聲為她解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當然不希望同學之間產生那麼大的隔閡,都是同一個學習係的,誰忍心呐。”
傑見紅發的身影就倍感不爽,捊起袖子,不顧香奈和瓦克的勸阻,大搖大擺地上去,“有我在這裏,就決不允許他放肆!看我的,十分鍾就把他給拿下!”
香奈鄙視一眼他,他也能有用的話就見鬼了。
香奈指指托立法,迷惑的雲朵升起,憂心地問瓦克“他不帶武器來了嗎?這樣的人不製止他,會出大事情的,就算是同學也不能任由他亂來啊。”
“哦,那把劍啊。叫什麼來著?像是閃光什麼的……”瓦克解釋,“那個不打緊,那家夥的習慣而已,沒被驅逐之前他就整天帶著那把刀子炫耀,就從沒見他用過。”
兩人談著,傑已敗下陣來,幽幽地走過來,臉上神采全無,難堪得連頭都不敢抬。
“喲喲喲!”香奈拍著他那高許許的肩膀,諷刺聲直接貫穿他的耳膜,“克洛克傑同學,不是說十分鍾就把他拿下嗎,這會兒是怎麼了,五分鍾不到就下來了?是士氣不夠,要我為你打打氣,還是心靈受到巨大創傷,想向我索取一些安慰語或慰撫嗎?”
傑無可奈何地歎歎氣,“唉,沒辦法呀……本人品德太過於良好了,積累的罵人詞彙太少,上去猛轟幾回就沒炮彈了。所以暫且撤回,特地前來向你索取一些。”
傑見她氣得跺腳,背過去,暗地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