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待飛你這**的家夥,別鑽到我的裙底下!”香奈雙手捂緊裙尾,朝著它尖叫起來。隻見香奈的淡紫色裙子裏有什麼東西在亂竄,把她弄得很不自在,癢得眼淚都快掉出來。“嗷嗷!”待飛悶叫兩聲,鬧的更加厲害,似乎在反抗香奈。它在香奈的腳下東竄西竄,很不安分,但又被香奈用雙手擋住,想逃出去卻出不了。一時間情急了,就上跳下跳,不巧,被夾在她的雙腿中。光滑硬挺的毛發像掃帚一樣摩挲著女生敏感的肌膚,那觸覺讓香奈感覺像吃了辣椒一般的火熱。“待飛!好癢——快走開啦!”香奈叫得更大聲,臉上泛起兩塊大大的紅暈,說不上是痛苦還是過度興奮,像是在歡笑又是在苦笑,“你這**的家夥是不是想偷看些什麼!”……我跟你不是同一種族,誰要偷看你了?何況待飛早就把她的身體記得比自己還熟。用它的話來說,就是一麵懸崖峭壁,一麵一馬平川,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凸顯,有的凹陷,還有就是全身光滑秀麗。沒什麼了不起的吧。要說真比我強,也就是那黑色的秀發比我的硬發纖細華麗,但肯定沒我的好看!一想到這個,待飛就得意地伸長脖子……盡管它短到幾乎沒有脖子。身體明顯感受到香奈的力氣小了很多,待飛雙眼一亮,抓準時機往外竄,迅速跳出裙子,拍著雙翅往門外衝去。“哎呀,別想跑!”眼看已經落入裙底的待飛要跑開,香奈忍著癢,馬力全開,一個箭步飛到門口,展開雙手,一臉壞笑地看著它,“這會沒路可走了吧,你就乖乖順從吧!”“嗷嗷!”待飛拍著肥大的雙翅,雙蹼緊刮地麵,身子向後仰,終於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裏逃離香奈抓向它的一雙溫暖的手,失魂般扭頭奔向浴池“還想跑!”香奈一個激靈跑到它的前麵去,雙手再度抓下。豈料它並非要真跑,而是一個匍匐蹲下去。止不住腳步的香奈被絆倒,直突突地掉進水池裏,像條小魚一樣“撲通”一聲濺起一陣水花。她狼狽地泡在水裏,看到待飛嘴角抹過一絲壞笑,看著它欣喜若狂地衝出門外。“哎,待飛,回來!”香奈喊著,也顧不上濕淋淋的身子,爬起來就踏著待飛的腳步往門外衝。離門隻有幾步時,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影子,還沒看清,就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哎呀!”那人驚心地叫一聲,毫無防備的他竟被香奈整個人壓到地麵上!還好地麵上鋪設的是一層膠質的軟板,純天然製造,綿軟柔滑,男生才沒有被香奈弄傷。香奈濕漉漉的身體壓得剛進來的傑動彈不得,她的濕頭發垂到傑的臉上,一滴滴的水珠順著發絲流過傑的臉頰,冰冰涼涼。宛如盛夏的爽朗氣息撲麵而來,帶著掠過葉子般的清涼縈繞在傑的身旁,不絕。他看到——香奈美麗的臉龐,和著晶瑩水珠的光亮,宛如雨後亭亭玉立的白蓮,雨水漂洗過後的她是那樣的純潔,那樣的神聖不可侵犯。她的淡黑的眸子閃爍發亮,亮如白晝的太陽,亮如暗夜裏的皎月,亮如深邃星空裏的銀光——不會是人造眼吧——傑那樣懷疑。他聞到——一縷清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千極花的味道,帶著絲絲清涼的水汽,讓人昏昏欲睡。還好傑沒有吸入太多,那裏麵似乎還蘊含著一種肅殺一切的氣息——那大概是女生常用的保護香味。主材料是千極花,能與雄性激素反應生成催眠物質,防止居心**的男性有異常的舉動。他聽到——香奈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劇烈的心跳聲。心的脈動,像石頭落地般的幹脆,又像彈力球一樣騰空而起般的有力,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傑覺得自己真是神,為什麼別人的心跳聲自己居然會聽得那麼清楚。猛然一會頭,居然發現香奈的胸口竟然貼著自己的身體!一恍神間,香奈已經如此靠近他,她的雙眼直鉤鉤地瞄著傑俊俏的臉龐,貌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香奈壞壞朝他笑,無論是遠處眺望,還是近處觀摩,發現傑都絲毫不失帥氣與瀟灑。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去撫摸一下他的藍頭發,親吻一下他的藍眼睛。被自己的無禮行為挑釁到這種地步的男生竟然無動於衷,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香奈對這個認識不到三天的專屬護員產生了興趣。看著心如止水的男生,香奈輕笑起來“哎,傑,你在想些什麼?”果然還是問上這個問題了,傑在心裏輕歎:被她壓得快喘不過氣,該怎麼說,才會顯得委婉,又會叫得她起來。直接叫她起來,太突兀。太過委婉的又不能一針見血,非得被她壓得窒息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完全想不出來,他隻有輕輕地抓住香奈的肩膀,微微托起她,輕笑開聲“你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哦……你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那我在想什麼?香奈的臉忽然紅起來,轉而變得煞白,“呼!”的一聲,一巴掌落在傑的臉上。她氣呼呼地爬起來,還振振道:“傑,你這個**!”傑半躺在地麵上,用無辜的眼神目送香奈含憤而去。他捂著半邊臉,怎麼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人。傑搖搖頭,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複雜,昨天還那麼開心的叫自己來這裏,結果是今天不給自己好果子吃。通過他的妹妹,他就應該清楚地明白:女生總是在美麗和文靜的雙重偽裝下幹著各種邪惡的事情——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就是最好的例子。不一會兒,吵鬧了一個早上的紛鬧在傑的幫助下終於停止。傑把死活都不肯洗澡的待飛逮住,交由香奈為它清洗。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把待飛弄好。香奈簡單束裝後從浴室裏出來,四下掃描一下,某個熟悉的身影並不在這裏。她生氣地皺起眉,朝著另一個房間走去。大廳裏,傑坐在懸浮椅子上,喝著香奈給予的慰勞品,一杯藍合花茶。在他身旁,一邊嘰嘰喳喳吃個不停,一邊拍著傑的肩膀,與傑稱兄道弟的是一隻紫熒鶯,香奈稱其為待飛。待飛是極少數的哺乳類飛行動物,全身皆為褐色。有著粗而硬的毛發,它們平常總是垂著,軟綿綿的。但要是待飛生氣起來,他們也會跟著助紂為虐,全豎起來像刺蝟似的。它長著密布細齒的短喙,因而吃東西時會“嘎吧嘎吧”響。高興的時候,它會扇動起厚大的翅膀,傷心的時候,會用它遮住自己的身體——其實沒什麼特殊的用意,傑聽香奈說,它曾經拜過一個烏龜為師。它的最大特點是有一雙帶璞的爪子,既可遊泳,又可爬樹。集中多種技能於一身的待飛當然不是自然生物,無論是外表形態,還是生理活動,都與自然的紫熒鶯有差別。兩個季度前,待飛作為生化實驗的失敗品,被香帶出了實驗室,並被悉心照顧。但香奈照顧的太周到,反而讓它養成好吃懶運動的壞習慣,長得像個圓鼓鼓的球。因為吃的太胖,所以,身為哺乳類的飛行動物的待飛隻能望著天空感慨萬千。香奈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它能積極減肥,重新飛上天空。但它似乎不太合作的樣子,總是背著香奈偷偷吃個不停。這不,香奈的視線剛離開一會兒,它就狼吞虎咽那一堆傑拿來賄賂它的美味絕倫的食物,那拍傑的動作表明它很滿意!為什麼要賄賂它呢?傑的臉上掠過一絲邪媚的笑容,古人都說:要靠近一個人,要先靠近她身邊的親近對象。而她身邊就待飛最好騙,是吧,待飛?待飛看到傑一直往它這邊看,以為他又要給自己美味的食物,興奮地拍打著肥大的翅膀,“嗷嗷!嗷嗷!”好傻,傑忍不住棒腹大笑起來。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