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放心吧,無論你是怎麼被留下來的,我一定讓你跟我一起離開這,你就先呆這吧。他們告訴我還有3個月就可以走了,明天我先帶你去見基地的主管,告訴他帶上你跟我們一起走。”肖音似乎沒有看出我的別扭,他完全沉侵在對我不幸的同情之中,說著安慰我的話。
“不,我不見他們,但是我會去到那所謂的新世界的。同時我很想給你一個忠告,就是你在組合‘我們’這個詞語時一定要慎重選擇對象。”
“真奇怪,為什麼你說的話很多我都聽不懂?就像你跟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一樣。”
是呀,至少暫時我不能確定你究竟屬於哪一個世界,我倒寧願你屬於新世界,但卻不希望你屬於他們。
“你還有有親人嗎?無論哪個世界的。”我問肖音。
“當然有,隻不過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沒有跟我生活在一個世界裏了,我也一直這樣告訴著那些稱我為孤兒的人。我一直在這等待著去到新世界的那一天就是要重新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我倒是不明白他的話了。
“你為什麼認為新世界可以滿足你這樣的願望?”
“會有什麼問題嗎,他們告訴過我,在那裏會幸福地生活著,不會再有恐懼,不會再有痛苦。我是一個孤兒,什麼樣的生活會令我感到幸福?”
我的天,他竟然這樣想的,我覺得話多得沒邊際的人多少有點神經病是對的。
我還想說點什麼,但打住了,我害怕神經病會有語言上的傳染,其實一個人還能有用來騙得了自己的話是值得慶幸的。我不再想說啥,最重要的是因為我看見有些光在黑夜中掙紮,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光。
我想象著那是什麼東西。
“你這有光和聲音都進去不了而我們可以進去的地方嗎?”我急切地問著肖音。
“你想幹什麼?”肖音顯然不明白,剛從他的自我欺騙中醒過神來被我怪異的舉動變化驚訝住了。
我沒來得及回答聲樂就傳過來了,聽不明白卻很美妙。
“好美的音樂。”肖音被聲樂吸引向黑暗中走去。
我一把抓過他大聲吼道:“趕緊,有我說的那地方快帶我去。”
肖音大概被我嚇到了,處於驚嚇中的人意識處於待命狀態,短暫的時間內會很容易接受指令。他帶著我跑向了另一個屋子,我看見那屋子的門就在一邊的牆壁上,隻是門的顏色和模樣跟牆沒有區別。
在另一個屋子的地上還有一個門,當然顏色和模樣也和地板一模一樣,肖音拉開它帶我跳了下去。
下麵是一個通道,黑暗不著邊際。
“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肖音看來是再一次緩過神來了。
我還是沒回答他,覺得還不夠安全,拉著他繼續向最黑暗的地方跑。
上帝之音!我想起肖音那期待了十多年的新世界,突然為之感到悲哀,看來新世界還是拋棄了他。
終於,我們跑不動了,至少肖音跑不動了。這裏比地獄還黑暗,寂靜無聲,除了我們急促的呼吸。暫時應該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