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半夜十二點前,衛宮士郎必須進行已經是每天課程的“魔術修煉”我盤腿坐著,調整呼吸,讓腦中盡可能成為一張白紙,剝離跟外界的接觸,意識全部朝內側……“traceon”像是自我暗示一樣,我念著說習慣了的咒文。……本來,人類的身體裏是沒有流通的魔力神經,而要做出擬神經,暫時的改變,就必須要有統禦自己的身體,全部神經的集中力。魔術是跟自己戰鬥,舉例來說,我的背脊骨上現在就想被燒紅的鐵棒刺入一樣。像是迷宮一樣的線路,上麵流通著魔力,就像通電的電線一樣,那根鐵棒是我唯一的一條魔術回路。將這回路通到身體深處,與其他神經聯係上時,自己才能使用魔術
——我是個魔法使哦,這麼說了的切嗣,其實是魔術師。是學習眾多神秘,深入世界構造,實行許多奇跡的,純粹的魔術師,小時候,我憧憬著這樣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術,但魔術師不是想當就當,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應的知識,而我當然沒有天生的才能,切絲也沒有學魔術的知識。天生的才能——像是魔術回路、曆代積累的魔術知識我都沒有,隻能每天反複練習切嗣教給我唯一的魔術。切嗣魔術成果……也就是衛宮家的魔術刻印,隻能有血緣關係的人才能移植,魔術師的證明,要是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會出現排斥反應,身為養子的我,不能接受衛宮家的刻印。木梳,說極端一點就是放出魔力的技巧,魔力就是生命力。魔力分成充滿世界的大源,還有在生物體內的小源。魔術師把自己的身體當做回路轉換魔力,但是切嗣說過不管什麼人,都有一個合適的魔術,而我就隻會那一個,如果一直鍛煉下去,說不定就會成為切嗣那樣的魔術師。
“聽好了士郎,學習魔術這件事,就是從常識脫離,死的時候就要死,啥的時候就要殺,因為我們的本質不是生而是死啊,本來魔力就是生命力,魔術隻不過是滅亡自己的道路罷了——”切嗣的話回應在腦海。“我所教你的,是會帶來爭端的東西,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為困難而疏忽鍛煉,不過放棄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魔術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人”……切嗣呢,是不希望衛宮士郎成為魔術師吧,我想那也沒關係,隻要能跟切死一樣,跟紅色那天一樣,為了別人,那就——
“唔——”因為出現了雜念的關係嗎,感覺像是,刺入身體的鐵棒,滑到了不能進入的體內,如果在這個時候打亂了呼吸,那就真的沒辦法挽回了,魔術回路會侵蝕身體,將體內撕成碎片,那麼衛宮士郎這個魔術師就成了在練習時被自己的魔術殺死,還沒邁出門檻就這樣,真是丟臉。
“基本骨子、解明”之後就隻是自然地魔力流過
“構成材質、解明”物體的強化——就是我的魔術隻是把握對象的構造,將魔力注入,強化材質。
“基本骨子、變更”眼前的是折斷的鐵管,將魔力注入這個,完成單純的硬度強化魔術。本來,在自己以外的物體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注入毒物一樣。就跟衛宮士郎的血,對鐵管來說是不一樣的血,注入不同的血會排斥,隻會加速崩壞。要防止那樣,就把毒物變成藥物,就必須正確把握對象的構造,在開放的結構空隙中注入魔力。
“構成材質,補強”熟練的魔術師就很輕鬆吧。
“啊——又失敗了,鐵管沒有變化,注入的魔力散失在外麵。”
我回過神來,發現全身就像被潑過水水一樣,不過那個過程真是僥幸,差點就死了,如果在快死的時候能進步,那還有希望。魔術師本來就常常伴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