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對你們來說不重要,你們隻要記住我是夏家的少奶奶便可。”許寒的唇邊綻起一抹嘲諷的淺笑,看樣子,他們是認出自己來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她前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人還能記得‘許寒’原來的長相,看來那件事在他們心裏留下很大的陰影。

“夏少奶奶……”這四個字,叫得納蘭奕莫名的心痛,雙拳不自覺的握緊,連指甲刺破手掌,鮮血順著指縫留下仍不自知。

在許寒摘下麵紗的那一刻,他簡直的心情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他尋尋覓覓了四年的人終於站在了他的麵前,這叫他如何不激動?

可隨後而來的那句‘夏少奶奶’卻像一潑涼水,澆沒了他所有的熱情,有的,隻是如置冰窖般寒冷…

“回去給許天霸那個老不死的帶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出來混,欠的總是要還的!”許寒看向許涪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瞬間冰冷。

“祝你幸福!”許寒轉向納蘭奕,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她的唇角略微勾起,好似在笑,又仿佛在諷刺。

不知她是在諷刺納蘭奕,還是在諷刺她自己。突如其來的分別,等再次相見,卻已物是人非,看著麵前這對般配的金童玉女,她的心裏竟泛起了一絲酸意。

“突然想起家中還有點兒事,恕我們先行告辭。”語畢,許寒不待夏澤野反應過來,便把人強行拉走,她在轉身時深深的看了納蘭奕一眼。

她剛才毫不猶豫的揭下麵紗,也有些許讓納蘭奕為難的意思。她想看看,納蘭奕在知道她的存在後,是否還會堅持原來的初衷,與許如煙訂婚。

貌似在商場混了幾年,她也就變得有些無恥了,明明頂著夏少奶奶的頭銜,卻去暗中破壞別人的感情…這,還是她許寒嗎?

“喂,大姐,你沒事吧?”夏澤野伸出五個手指在許寒的麵前晃了晃,目光中帶著幾分隱晦的擔憂。

“沒事。”許寒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現在她隻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十分想念留在夏宅的兒子。

“你要是難過的話,我可以破例借我的肩膀給你靠一下哦!”夏澤野拍了拍他那結實的臂膀,好像許寒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我真的沒事。”許寒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著,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可沒等許寒走出兩步,手腕突然被身後的夏澤野抓住,他用力一帶,便把許寒拉入懷中,輕嗬道:“笨蛋,難受就哭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

夏澤野溫香暖玉在懷,眼角的餘光卻瞟向一旁雙目噴火,似乎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納蘭奕,嘴角略微翹起,像是在朝對方發出一個無聲的挑釁。

“你又發什麼瘋?”許寒推開字夏澤野,不滿的撇撇嘴。幾年的相處,使她逐漸習慣了這個大少爺的反複無常。

“切,人家一片好心,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凶人家!”夏澤野撅起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領情?”許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的說:“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竟然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你小子又皮癢了是不是?”

想必夏澤野早就知道藍亦寒就是納蘭奕,然後故意拋出許家這個陷阱,引她來訂婚宴。

“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夏澤野嘴上說著告饒的話,心裏憤憤不平道:這都是他大哥,也就是邵允天布置的,真的跟他連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許寒說著就要去揪夏澤野的耳朵,被夏澤野閃了過去…

遠處,納蘭奕直直的看著打鬧在一起的兩個人,他覺得他的心在滴血…難道這四年的分別,竟讓他與她硬生生的錯過?

不!

絕不!

嫁做人婦又如何?他納蘭奕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想到這兒,納蘭奕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和勢在必得!

“亦寒,你沒事吧?”許如煙見納蘭奕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不由得出聲詢問。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納蘭奕冷冷瞥了的許如煙一眼,聲音更是降到了零度以下。

“亦寒,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許如煙強忍心中不斷擴散的不安。

“我的意思很簡單:從今天開始,藍氏單方麵取消與許氏的全部合作。”納蘭奕冷哼一聲,接著一字一頓的說:“其中包括,現在與你的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