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這是,”公雞看著空中凝而不散的紅色破禁符文激動地說不出話來,“老大是符神轉世嗎?才初學就達到了虛空畫符的境界。”
常青心念一動,空中的紅色符文化作一道紅光衝向小屋大門處的禁製,符文在禁製上撞出一道二指寬的小口。常青並不滿意,縱身一躍,跳到三十多米高的半空中,體內的紅色元氣全部被他調動出來,不再以手指為筆,而是握緊拳頭,將自己的手臂當成一隻筆。血紅的元氣從手臂上暴溢而出,隨著常青身體的降落,快速在空中形成一道三十多米高的紅色破禁符。
這道破禁符朝小屋大門處飛撲上去,哢嚓哢嚓,玻璃破碎之聲不絕於耳,最後隻聽見嘣的一聲,門口的禁製被破禁符壓得粉碎,虛空夢境中雲蓮和後卿的身影在空中出現,隨即慢慢消散。
常青腳尖猛地蹬下方,身體下落速度減慢,緩緩落地,飄逸的紅色一縷縷飄落到肩上,手臂沉下放在身旁,眼皮動了動,睜開雙眼。
“老大,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公雞急切地湊上前來問道。這種狀態連鳳凰的記憶傳承裏都沒提到,可以說相當的罕見。
“我現在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精神振奮,剛才很奇特,似夢非夢,好像有個人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一筆一劃教我畫符,不對,那個人好像是我自己,哎,想不明白。”常青眉毛皺成兩撇八字,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剛才的人是誰,又不敢確定有沒有這個人,隻好作罷。
常青拿起劍又在地上畫了一遍破禁符,搖搖頭,又畫了一遍,還是不對,連續畫了五六遍都找不到那種仿佛能在一筆一劃間傾盡天下的感覺。
“不想了,先進這間小屋看看再說。”常青打定主意,帶著公雞走上三級青石階梯來到大開的木門前。
裏麵的桌椅板凳不知多久沒有動過,厚厚的灰塵落滿地板,講訴著時間流逝的痕跡。常青一步踏進房間,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塵,足有半個指節厚。
牆角幾把滿是鏽跡的鋤頭,鐮刀等農具堆放在一起,可見主人寄情田園的生活情趣。
“家禽,這裏一切都給人一種樸實的農家氣息,看不出奇怪之處”常青背著重劍觀察整間屋子的布局,對公雞說道。
公雞掃視了一遍屋子裏的東西,目光落到屋角一片積滿灰塵的枯樹葉上,小小的雞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徑直走過去銜起那片枯葉遞給常青。
“這是……?”常青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手上的枯葉問道。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人族的一種高級障眼法,捏碎它就能看到這間屋子的真正麵目了。”公雞說道。
這個房間的主人還真是處心積慮,屋前無數的行屍傀儡守衛,大門出還布置下虛空夢境禁製,屋子裏還有高級障眼法,常青更加好奇這裏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枯葉被常青握在手掌心,稍稍一用力枯葉便化作碎屑,周圍的空間頓時蕩漾起層層波紋,那些鋤頭,鐮刀,桌椅板凳全都消散,一尊站立的玉雕像出現在屋子的中央,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
這女子手如柔荑,膚似凝脂,纖腰玉帶,身披青紗,高聳的雲鬢上斜插一支金步搖,如花的容顏美得令人心顫,一雙狹長的美眸盯著手中的一塊玉片,眼裏充滿了酸澀。工匠的雕刻功力極高,將女子雕刻得栩栩如生,連臉上的表情都能刻畫了出來。
“這是雲蓮。”常青一眼就把這女子認了出來,猜測到,“她應該是來魔界找後卿的。”
常青拿過雕像手中的玉片翻來覆去仔細看,這塊玉片白裏泛黃,表麵光潤可鑒,看不出特別之處。
這個小屋裏除了這尊雕像就沒有別的東西了,看來外麵布置的那些手段都是為了守護這尊雕像,隻是令常青想不通得是這裏的東西究竟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