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到蛇蜇花旁,再度彎腰,伸手之際,一道殺意猛然出現在王猛的心頭上,下一刻!一道血盆大口率先撲出,一頭潛藏沙地之中許久的墨鯊鱷顯出真身。
提氣於體內,王猛雖小鹿亂撞,但多年的修行,卻也已經不是一個愣頭青了。
彎腰而躲,趁著時機,一拳猛然砸翻這鱷,再而騎在其背上,拳頭若暴風雨般落下,雖墨鯊鱷的鱗甲極為的堅硬,可王猛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一拳一拳不知疲乏般,直到最後一拳砸穿了這鱷的腦袋,一手拿花,一手提著屍體。
走到我麵前,王猛不僅傻笑著,還為我擔心後怕道;“還好你沒過去摘花,不然這孽畜,怕是會傷你性命!”
“不過在下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兄台,為何兄台毫無修為,卻仍敢闖入這危機四伏的秘境中?”
剛有的片刻好感,隨即王猛這傻老粗,就又開始問一些不知道讓人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而出於此前的恩情,王猛一直拉著我結伴同行,其有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我二人更是有緣,該同往。
起初,我們二人沒有什麼方向,畢竟這秘境是另一方天地,何處是中心?機緣在何處?皆是未知的。
而隨著路上遇見的人多了,我們得知一個訊息,在一處名為截明穀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傳承,現世的傳承向來機緣極大,吸引了此中的大多數人,但多日過去,這傳承隻是一昧的現身,但未曾開啟。
故而獨孤玄明特地傳出了這訊息,邀請諸多有想法之人,前往此地一會!
我自然是對那兒不太感興趣,而王猛那是興奮的不行,拉著我改道去往那地方,我問這小子;“你咋對哪兒都這麼感興趣?就你這兩境的修為,也就能拚殺些低階的靈獸了,還真的能打的過誰?”
王猛也不激惱,摸摸腦袋對我說了這樣一段話;
雖然我天賦不行,家境也貧瘠,像不得這獨孤世家,可以為那獨孤少主鋪路,聚財。我隻有一雙拳頭,遇見打的過的,那自然要打,遇見打不過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打!
這不是為了贏,也不是為了證明什麼。我隻是不想就這樣的後悔。
有能者,當與世間不公,鬥爭到底!這是我老娘教我的。
白了一眼這小子,隨後就沒再抗拒什麼了,畢竟小孩子的天真向往,自己總不能一下子就打碎了吧?
被背在王猛背上,翻山越嶺了許久,總算在一處山頭上,看見了人影浮動的山穀,百餘人蹲守在穀外,卻不見一人進入其中。
而這所謂的截明穀,就是一處像獸口的奇地,內陷而上牙突出,不絕包圍。
似極了一隻張嘴待哺的嘴。
極目遠望,想在人影中找到劉十三那小子的身影,可陌生的麵孔一一掠過,卻不見那小子的身影,就連張聞勃那家夥,此刻都沒有出現。
正當我有些奇怪,王猛便一把抓過我,跳下了山頭。崩碎兩株高枝,落在了樹下,一番動靜,讓為首的幾人稍加注意,但感知到是一二境的廢物,自然便又回斂心神,再度思索起,該如何打開這傳承。
緩緩靠近一人的身旁,王猛毫不怕生的對其問道;“兄弟,這傳承有什麼限製嗎?都多久了?還沒打開?”
“你要是有本事,盡管進去把傳承取出來,若是不行,那你廢什麼話!”一步撤開,那人當即沒好氣的對王猛陰陽怪氣道。
畢竟其也在賭,賭這機緣有自己的一份!不然在這浪費什麼時間。
碰一鼻子灰的王猛,灰溜溜的走到我身旁,見我依舊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我又問道;“你為什麼不急啊?這秘境開啟的時間有限,要是這傳承等不到有緣人,那我們的時間也就在此白白浪費了啊。”
“你練拳的時候,怎麼沒把心一起練一下?”
“當時隻顧著出拳了,沒顧著心裏該想什麼了。”又是一個白眼,這小子,真的很純,練拳不怕苦,但腦子卻一根筋!
“獨孤少主,還要等多久?諸葛姑娘還沒來嗎?”
一側之中有人開口詢問,隨即便聽獨孤玄明回道;“再有片刻,諸位稍等片刻。”
人群躁動了一下,片刻又沉寂,如此,我不由的擔心起這三家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關?如果是劉十三一人出了問題,那麼那老東西應該會收到消息,畢竟各大氏族之中,通常都會有各自的通訊手段。
但以張聞勃的實力,此中如果不貿然闖入了什麼絕殺之地,無人該是其的對手才是。
一道身影破空出,落在孤獨玄明的身旁,隨即一群人便似大雁歸攏般,向著獨孤玄明二人聚合。
山穀入口,空無一物,但目光可見,一柄道器出現在此中,懸空而阻絕於路中心。
此物為何?一杆魚竿,老竹所築。看上去是這樣的,而踏入此中第一步,便會感受到麵前萬千阻礙,任憑如何動力,都無法破開這詭異的空門。
而為什麼這東西是一段傳承?
沒有人知道,以訛傳訛間,反正這個就是傳承了。當然,眾人不知的是,此中確實是一道傳承,誤打誤撞的現身,故而,此中亦有傳承之人現世。
“青兒,這傳承當你開啟,畢竟手中的那枚鑰匙,必是其多釣之物。”獨孤玄明很是溫柔的對身旁的諸葛青鈺輕聲說道。此刻,其想的是,自己即將與諸葛青鈺成為伴侶,其之物,也必然是自己之物。
聽見這話,有人黑了臉,當下在想什麼,卻是不好說。
而王猛,卻是盯著諸葛青鈺的臉,一時間失了神,其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美的一個人,小臉就隻有自己手掌那麼大小,氣質超脫間,自己任何一個冒犯的想法,都像是犯罪!
“要是我能取到像諸葛聖女這般的存在,那我死也願意了。”王猛癡癡地的一句話,引得獨孤玄明側麵窺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逼得王猛悶聲而退,若非其要保持人前的風度。
王猛怕是就會因此話,丟了性命!
稍稍側身擋在王猛的麵前,我的身影進入了這家夥的眼中,但其是不屑的轉過頭,而繼續對諸葛青鈺解釋道。
“也不知道你這樣的山野土包子怎麼來的此地,膽敢對諸葛姑娘心生歪念,真是死不足惜!”一人開口,手中之劍緩緩抽出,似要拍獨孤玄明的馬屁而殺王猛!
但在此刻,隨著諸葛青鈺取出一枚魚骨般的鑰匙,一道光芒於此中的魚竿交相輝映,一霎時,山穀之口,穆然出現了一道石門。
緊閉的石門上,有著一副畫,是一對幼子在村前溪下嬉鬧。在正中之上,兩道鑰匙孔很是矚目,“是否有第二道鑰匙?”等待不及的一人向著人群開口問道。
未曾想到有第二把鑰匙的獨孤玄明也是隨著目光,看向人群之中,而我瞧見這魚骨旁的另一鑰匙孔,我就知道,這羊形鑰匙就是自己手中的這一把。
但不想出風頭的我,緩緩將這東西塞進了王猛手中,隨著一把將其推出,王猛不解,但這一行為,卻是讓獨孤玄明再度陰沉了一二。
“小子,還敢跳出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是吧!”三境的氣息陡然爆發,狂風暴雨般向著王猛壓來,提氣欲擋之時,諸葛青鈺卻是抬手便擊碎這攻勢。
“想必你手中的鑰匙,便是另一把了。”為王猛開口的聲音,讓人聽的如癡如醉。王猛看了一眼我,隨後便與諸葛青鈺一並將鑰匙插入了此中。
塵封許久的大門終於打開,獨孤玄明與諸葛青鈺二人為首,帶著眾人踏入此中,而王猛卻避開人群,來到我身旁,又問我;“你什麼要讓我去開門?”
“你的問題真的太多了。”踏入此中,王猛小步跟上,其雖然一根筋,但也知道,這種機緣之事,向來是有緣人得到的。
所謂的傳承,當中隻是一個落魄的小村子,岔路破多,家家戶戶似乎都一場機緣,故而人群一下子就分開,而王猛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傳承,而是在我身邊問個不停。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不為了這些?那你進來為何?”
像是躲蒼蠅一般,我聽的頭暈腦脹的。一時間在村中迷了路,走到一條死胡同,而王猛還貼著我追,好家夥,逼急了,我一躍而起,翻進了一家人的院中。